闻南烟吃了几天药,脚伤好了些,也没那么疼了,可药一停,又是钻心的疼。
朱艾浅这几日都在她这里,见她这情况,揣测道:“是不是药不对症呀?”
“可能是吧。”闻南烟闭着眼睛应和一声。
她最近本就没睡好,被脚伤一折腾,更加夜不能寐,人看起来很倦怠。
“要不我让程薄问下那个徐医生,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医生可以推荐。”
朱艾浅说问就问,程薄说他去问下。
半个小时后,他发了个微信给朱艾浅,把徐医生推荐的一家中医馆的名片推送过来。
下午,朱艾浅开车准备带闻南烟去中医馆。
中医馆的位置距离市中心有点远,开了一个多小时车程才到了。
进去后,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孩走了过来。
询问几句之后,女孩笑容甜美,说道:“杨教授正在看诊,麻烦两位小姐姐先等等。”
说完,她倒了两杯菊花茶给二人,递茶给闻南烟时,女孩似乎多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好奇和探究。
闻南烟抬头时,女孩又很快收回视线,转身进入里屋。
这家中医馆是一幢二层楼高的小楼,青砖黛瓦,颇具历史的古朴感。
女孩进去一会儿,很快又出来了,微笑道:“杨教授看完诊了,两位小姐姐请跟我过来。”
闻南烟二人起身,跟着女孩进去。
里屋布置简朴,中式风格,墙上挂着一幅字,上书四个大字——悬壶济世。
一张长方木桌,一帘绘着梅兰竹菊的四扇屏风隔断前后诊室,透过空隙可见里头有一张医用床。
木桌后坐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便是女孩所说的杨教授。
杨教授端方儒雅,望闻问切一番之后,才开了方子。
“倒是不严重,就是拖延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导致积液进一步淤积。我给你开些口服活血化瘀和消肿止痛的中成药,再辅以中草药热敷。如果晚上疼得睡不着,可以吃消炎止痛药。另外,要注意踝关节的保暖,不能够受凉,受凉之后会导致血液循环减慢,炎性代谢产物出现堆积。”
杨教授很是耐心地解释,叮嘱生活细节。
闻南烟礼貌地点头,致谢,拿了方子,准备出去。
拉开门时,她突然听到一声低沉压抑的咳嗽声。
她脚步一顿,转身。
杨教授温和地看着她:“是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闻南烟瞥了一眼屏风,里头安静如许。
“没有,谢谢教授。”她收回视线,和杨教授道别,离开。
女孩给闻南烟抓了药,叮嘱用药细节,然后送她二人出去。
女孩一直看着闻南烟上了车,又眨了眨眼睛,转身进去。
朱艾浅扶着闻南烟上了副驾驶,随口开玩笑道:“这家中医馆看起来还挺靠谱的,这服务态度可以给五星好评。”
前者说的是那个杨教授,后者是说接待她们的女孩。
她说着,想要启动车,闻南烟突然开口道:“浅浅,先别开车。”
“怎么了?”朱艾浅正准备拧车钥匙的手一顿,疑惑地看向她。
“没什么,”闻南烟目光定定地看着中医馆的大门,缓缓道,“w想看看……”
朱艾浅以为她是想认清那家中医馆,于是便应了声“好”。
过了一会儿,又有病人进去中医馆。
约莫十几分钟,病人才出来,也是那个女孩把人送出来。
女孩要转身进去,目光扫向这边时,突然一顿。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闻南烟看不清她的眼神。
女孩的视线只停留了两秒,就又回去了。
闻南烟又等了半个小时,期间陆续有两三人病人进去又出去,但并没有她揣测的那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