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刚刚进入在隔壁城市的那一天,我和他一起租了一间公寓,阿姨的确有拜托过我,但最巧的是我的工作实际上也离那边不远。
住院的时候虽然没有过于严重的表现,但是每天都会疼痛,发烧昏厥呕吐也偶尔会发生,我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和灼烧感像还是和感冒的感觉像。
他尽量在忍耐,我的每次探望都成为了他不去忍耐的唯一机会,所以我会尽量多的去探望他,当然和其它我不认识的探病的人碰面的机会也会很多。
因为疼痛的原因,他基本很少出门,最长的一次就是六级考试那一次。
前天,他考六级的成绩出来了,成绩考的特别好,我们一起为他庆祝。我渐渐体会到那些年迈的亲人即将进入冬天时他们的家人的感受,担忧的感觉在严冬逐渐逼近的时候愈发浓烈,虽然我知道他并不会像那些年迈的老人一样摇摇欲坠,但也绝对不会多么乐观。
疼痛的发作越发频繁和强烈,昨天晚上他的笑容是在几乎扭曲的五官里挤出来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悲哀?怜悯?不甘心?我不知道,我只是重复着“慢慢会好起来的”,像电视剧里那些角色一样。m.
我一直起的都比他早,今天也不例外,因为要上班,所以我提前叫好早餐就离开了。
大冬天其实也不一定就只是很热,那颗火红的太阳散发着刺目的光芒,包裹在整套西装里的我也几乎体会不到冬天的感觉,只有在上厕所的时候才会体会到“啊,原来是冬天啊”这样的感觉。
当我回到公寓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一直腿弯曲搭在另一只腿上,电脑就放在上面的那条腿上,一只手捏着一个汉堡,另一只手敲着电脑。
“呦,回来了”
“啊,热死了热死了,你倒是逍遥啊”
“我是病患嘛,话说都十二月了你热个什么劲啊?
“你……下午的时候看不见太阳吗?”
“看见了怎么了?”
“无可救药”
“所以说怎么了?”
“没什么!”
我朝里走脱了外套,打算先洗个澡
“哦,你的那份在厨房里,是烤牛排和炸鸡”
“总算干了点人事”
“我看看……一共二十块九毛九”
“我……”
我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似乎的确有工资,我怀疑过是不是在写东西,但很快发现不是那样,不过这个不重要,只要这件事可以为他余下的生命带来光辉,哪怕一文不值也不重要。
这件公寓的优势在于采光优秀的同时又有一个很有创意的阳台。
当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衣服你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