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潼的眉头终于得以舒展,看着外面晴朗的天气,她的心情也变得晴朗起来。
她开始走出别墅,午饭后在林荫小道间散散步。
这块别墅区比较偏僻安静,周围的住户大部分都是来养老的老年人。
这些老年人日子过的倒是充实,打打球,练练太极,下象棋的也有,打麻将的也有,不管是干什么,他们总是脸上挂着一副悠闲满足的笑容。
温舒潼觉得和他们相处十分舒服,很快,她便融入了这些老年人的生活,一起聊天散步或者钓鱼之类的。
在这些老人里,有一个老爷爷给温舒潼的印象最为深刻,也是和她关系最好的。
老人姓霍,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却非常活跃,打球运动钓鱼太极各样活动都少不了他,尤其是他说话更是风趣幽默的很,是大家的公认的“老顽童”!
大概是人与人的缘分,温舒潼第一次和他碰面,霍爷爷就特别热心的喊她过去一起下象棋,说是这一片区没有人能赢得过他,他觉得太无聊没意思,好不容易来了个年轻人,他就想切磋切磋。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温舒潼很快和他熟络起来。
因为老人一个人住着,三天两头会跑来温舒潼这里蹭饭,总说她这里的饭菜香一点。
和他相处的时候,温舒潼听的最多的就是他对自己孙子的抱怨。
“我说闺女啊,你是不知道,我有个孙子,从小就聪明能干又懂事儿孝顺,哪哪儿都好,可惜就是没眼光!他前不久给我说处了个对象,还带去家里一起吃了个饭,我还真看不上那女娃!”
温舒潼听着有趣,好奇的问了句,“霍爷爷,这世上还有你不喜欢的人呐?我还以为你对谁都笑眯眯的呢!呵呵……”
霍爷爷顿时眉头一横,露出不满的情绪,“说起这事儿我可真是来气!那丫头一点礼数不懂!说话也蠢笨的厉害!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我一看就知道那女人绝对是冲着我们家的钱来的!”
说到一半,温舒潼看他来气,给他端了杯茶水,“霍爷爷,您慢点说,消消气儿!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才不是什么误会!”霍爷爷冷哼一声,“当时我在园里修剪花草呢,那女人走过来直接把我最心爱的一朵玫瑰给摘下来,我让她住手她反倒蛮横的骂我不讲理,后来她知道我是爷爷,才给我道歉!”
“我真没想到我那么优秀的孙子竟然会看上这种没素质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我早就要把她赶出去!不过那样的女人能生下什么好货色来!”
说着,霍爷爷感慨万千的看向温舒潼微微隆起的小腹,“唉,我老头子也真是没福气……要是闺女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曾孙该多好啊!一定是个可爱的机灵鬼!”
温舒潼听他这么感慨,有些哭笑不得。
“霍爷爷,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老话说得好,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啊自己玩儿自己的,每天开开心心的多好,也不要去操心后背那些事儿,那得多累啊是不是?”
“呵呵……是是是!还是你这个丫头体贴人会说话!说的没错,我都一把年纪了也懒得操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温舒潼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可没想到孟淮伟来的次数竟然越来越少。
原本一个礼拜他至少都会过来一次两次的,但现在,温舒潼巴望着看向门外,却始终听不到车子开来的声音,仔细一算,已经两个月过去了,他竟然一次都没有来。
给他打电话有时候没人接,偶尔接通他解释说自己公司最近事情很多,无暇顾及这边。
她哪里知道,孟淮伟看她情绪稳定,一直都比较听话,也就懒得再来应付,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而已。
时间长了,温舒潼也没有再去打电话,他不来,她心里多少是难受的,但却没有怪他的意思。
孩子不是他的,这对他来说本就不公平,来的少也许有他自己的顾虑,是她对不起他。
因为这个原因,温舒潼脸上的笑容渐渐少了,出门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起来,眉头始终难以舒展。
这天一早,天气不错,她想要出去走走,担心自己再这样憋在屋子里迟早要憋坏。
还没出门,客厅的电视里突然播放了一则新闻,“霍氏集团太子爷霍彦霖于今日在微丝顿大教堂举办婚礼,盛况空前……”
屏幕里正在播放妹妹温琳琅和霍总的婚礼有关资讯,看着琳琅穿着雪白婚纱裙,笑容格外璀璨夺目,温舒潼心中不由激动起来。
琳琅竟然要结婚了?怎么也没人通知她?
温舒潼惊诧不已,立即给家里打电话过去想要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接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听,只好作罢,心想家里人都在忙着婚礼的事情,所以忘了通知她。
想到上次琳琅订婚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她没能赶去现场,一直都心有遗憾。
犹豫再三,她最后决定去现场偷偷的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妹妹身穿婚纱的模样,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很快,温舒潼打车赶到教堂附近,远远就看到教堂前面停满了车辆,好不热闹。
因为害怕被霍总的家人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会影响到妹妹的声誉,温舒潼悄悄地找了个比较隐蔽的位置,躲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人举行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