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靳雪抽一张纸，抹去眼泪。

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有些肿了。

开门，姜瑀滑动轮椅进来。

他冷峻的眼神盯瞅着靳雪，“解释。”

靳雪满眼幽怨，瞪着姜瑀，“看我不顺眼，存心找茬是吧？能不能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安静一下？”

“还敢理直气壮，你觉得自己没错？还委屈起来了？”

姜瑀紧拧着双眉，扭曲的俊颜有着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若是靳雪够聪明的话，就应该适可而止了。

靳雪无视姜瑀眼中跃动的火焰，指着他，大声吼：“出去！”

很久没有人让他这般大动肝火了，眼前的女人一而再挑衅他的底线，这一次不能再饶她。

姜瑀两旁太阳穴上的青筋隐隐浮动，声音如同冰窖发出来般冷冽，“只要你还是姜太太，就算是你不喜欢的事，你也必须做。即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姜家。”

靳雪咬牙，恶狠狠地瞪着姜瑀。

她双手握拳，指骨捏得泛白。

“明明是你们不让我踏进比华利山庄一步，却倒打一靶，你们姜家真的好恶心！”

姜瑀拧眉，眯起眸，“你说清楚。”

“你们姜家，从上到下，全烂到底，看见你们，我都觉得要窒息了，你们姜家就一身恶臭味！”

“即使是这样，你也只能烂在里面。”姜瑀的声音低哑，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靳雪要走，姜瑀抓住她的手，“我给你十分钟调整情绪，跟我去拜祭奶奶。就算你觉得很委屈，也要演完这场戏，这是姜太太的义务。”

蓦地，靳雪甩开姜瑀的手。

她愤恨地瞪着他。

姜瑀的阴鸷目光仿佛要射穿靳雪，“我在楼下等你，记得擦干你的眼泪。”

靳雪一言不发，眼底迸射一股杀意。

姜瑀滑动轮椅，离开客房之际，眼角余光瞟见破烂的手机。

抿紧薄唇，姜瑀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波动。

……

姜家墓园。

看见靳雪，姜琮的神色变得暗沉。

没有一丝畏惧，靳雪推着姜瑀，走到爷爷面前。

即使坐在轮椅上，姜瑀全身还是散发着浑然天成的王者气势。

性感薄唇一撇，姜瑀冷声道，还提高分贝，让在场的人都听得见。

“我太太回明珠湖畔别墅替我拿药，巧了，她手机坏了，堂堂一个少夫人，连自己家的门都进不了。爷爷，你对我有意见，你跟我明说就好，为难一个女人真的很不光彩，也容易落人口舌。”

姜琮冷冽的语气有如冰霜般寒冷，“你说什么？”

两祖孙对视，姜瑀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爷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还有，比华利山庄的管家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吗？越来越没有教养了吗？他们不知道聚福堂不是随便人能进去的吗？为什么会出现不是姜家的人？难道是得到了爷爷的特别允许？”

向芙微微垂眸，不敢看向姜瑀和姜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