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过来陪宋轻眠吃早餐,薄牧年主要是来找宋南城的。
两人在书房里密谋了半天。
宋西楼在楼下闲闲地玩游戏,输了好几盘了,差点被队友骂死。
“真是不知道二哥跟薄牧年有什么好聊的,照我说,就该把他打出去。”
宋西楼把手机扔给秦阅:“听说你玩游戏厉害?帮我玩几把,本少都快被骂死了。”
说到玩游戏秦阅就来劲了,接了手机自己找了个地儿蹲着玩去了。
一阵风骚的走位,完美地帮宋西楼挽回了颜面。
宋轻眠坐了一会儿就回房间躺着了。
“离离,只觉告诉我,二哥和薄牧年聊的事跟乔漫有关。”
姜离神情一紧,顿了一下才道:“应该是生意上的事吧?”
宋轻眠道:“他们聊生意肯定不会是在这个时候,离离,乔浪你真的查清楚了吗?”
姜离:“……查清楚了,他没问题。”
就这么躺在床上也实在无聊,宋轻眠就打开了床那头的电视。
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看的。
一会儿薄牧年跟宋南城聊完,来了宋轻眠的房间。
宋轻眠瞪着她:“这是我的卧室。”
薄牧年却径直走到他的梳妆台前,拉开抽屉。
一眼就看到那只古香古色的木盒。
他从盒子里拿出了那串红翡。
宋轻眠咬了咬唇。
薄牧年直接抓起她的手,把那串红翡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还摘走了左手手腕上的玉镯子。
“戴这个好看。”薄牧年把玉镯子递给了姜离。
姜离下意识去看宋轻眠。
宋轻眠只是瞪着薄牧年,眼睛都红了,跟红翡似的。
姜离默默叹了口气,接过玉镯子放回首饰盒里,出去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宋轻眠问。
她不傻。
那个替身梗、那个突然蹦出来的初恋虽然一开始确实让她很难过,但是自从她受伤住院,薄牧年又变回了原来那个薄牧年。
乔漫和乔浪肯定有问题。
薄牧年又开启了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领。
“天气越来越凉了,据说元帅府的地暖不够热,回头搬过去吧。”
宋轻眠一愣:“搬、搬过去?搬哪去?”
“隔壁。”薄牧年道:“隔壁的地暖据说前两年才重新铺的,我让管家找人清洗过管道,应该比较热。”
元帅府的宅子比较老了,也很久没有返修过。
再加上一屋子男人,一个塞一个不怕冷。
宋轻眠这房间装了空调,薄牧年进门就看到了,很嫌弃。
他说得太自然了,好像不是在邀请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孩子去同居,而是邀请她过去赏花似的。
“邀请女孩子去家里小住已经是薄先生的日常了吗?”宋轻眠送他一枚大白眼。
薄牧年道:“不去隔壁也行,去楚宅吧,正好我妈也想你了。”
宋轻眠:“……”
这人是听不懂她话里的嘲讽吗?
等薄牧年走了宋轻眠才反应过来,居然又让那人忽悠过去了。
问的问题人家根本就没答。
“离离,辛苦你亲自跑一趟乔浪老家,再去矿上看看,我就不信了,一定是有什么被咱们遗漏了。”
姜离:“……是。”
然后姜离就去薄牧年那呆了三天。
玲儿的妈妈手术很成功,术后没有出现并发症。
姜离去看了一次,乔浪忙前忙后的,跟个上门女婿似的。
等玲儿妈妈病情稳定了,乔浪才从医院回来。
看到姜离,他有点诧异:“姜小姐,你怎么在这?”
姜离道:“我家小姐,心脏不好……”
乔浪脸色猛地一变。
姜离道:“……抱歉。”
她说不出来别的,曾经面对敌人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现在都不敢看乔浪的脸了。
在人间呆久了,果然多了一些人情味儿吧?
乔浪尴尬的笑了笑:“原、原来你们是一伙的。”
姜离:“……”
乔浪抹了一把脸,“不管怎么样我得谢谢你,玲儿妈妈手术做的及时。而且在那之前,你也并没有要挟我什么,就回答了一个问题,你已经很够意思了。”
他一个粗人,实在说不出来什么好听的。
只是说着说着自己就悲伤了,蹲在地上捂住了头。
脚步声离开又回来,一个凉飕飕的东西在他脑袋上碰了碰。
乔浪抬头一看,姜离递给了他一罐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