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衡把姜离的心思研究得透透的。
像姜离这种正直善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莫衡这种老狐狸的对手。
聊完过后,姜离就更不会告诉宋轻眠了。
秦阅负责把姜离送回了医院。
姜离几乎又是一夜没睡。
接连两个晚上没睡,就算是姜离也有点扛不住。
“离离,你眼睛怎么回事?晚上没睡好吗?”
宋轻眠特别大方:“我那有去黑演员的眼霜,你拿几盒去用。”
姜离不善说谎,顿了一下才道:“不用,明天就好了。”
宋轻眠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正闭着眼睛在洗脸。
“如果没休息好等会吃了饭就补一个觉,有事儿我叫你就行。”
姜离:“好。”
她确实有点困,主要是这会儿还没调整好心理状态面对宋轻眠的时候很虚。
要不是宋轻眠无条件信任她,她这个样子绝对露馅。
宋轻眠住院都没闲着,宋北庭的生日宴快到了,请帖已经发出去了,生日宴必须得办。
好在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妥当,管家那边也比较给力,只是现在宋家是她管家,管家要采购什么还需要找她签字报销之类的。
下午段潇潇和周茉又一起来了,宋轻眠怀疑她俩提前约好的。
“轻轻,那宋大哥生日的时候你不是就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了?”周茉看起来很遗憾。
段潇潇道:“怎么不能穿?到时候她坐轮椅,照样穿。”
周茉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行。”
说着又凑过来:“你知道吗,牧年哥跟那个女人闹崩了。”
“乔漫?”
“对啊,不然还能有谁。”周茉没好气道。
宋轻眠不感兴趣:“你怎么知道他们闹崩了?”
周茉道:“乔漫都从牧年哥家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学校外面的公寓。那公寓还是牧年哥给她买的呢,这女人当了几天替身,嫁妆都攒够了吧?”
宋轻眠:“……”
她很想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躺在医院的原因……算了,茉茉高兴就好。
“不过她为什么跟牧年哥闹崩了呢?真的是一点新欢的排面都没有啊。那是不是说明,在牧年哥心里,你比乔漫更有分量?”
宋轻眠:“……我谢谢你啊。”
段潇潇也受不了的直翻白眼:“茉茉啊,难怪你在圈子里没朋友,你值得。”
周茉不高兴:“我又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段潇潇:“实话才最伤人,轻轻稀罕跟乔漫比?稀罕当别人的替身?你看不起谁呢?”
周茉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轻轻你别误会,我只是就事论事……”
宋轻眠听不下去了:“嗯嗯,我没有误会你别解释了。”
周茉也不想解释了,呸了一声:“反正都是薄牧年的错!”
这才是周茉小祖宗的风格,没毛病。
下午段潇潇给宋轻眠唱了一下午歌,三个人就跟开了个小型演唱会似的。
等薄牧年一来,段潇潇那个胆小鬼就很没骨气地丢下宋轻眠跑了。
一起跑的还有周茉,说是要去看段潇潇演出。
这俩果然是事先约好的。
“怎么,不愿意看见我?”薄牧年进门就看见她噘着嘴很不高兴的样子。
宋轻眠看过去,愣了一下。
薄牧年今天有点不一样,明显捯饬过了,梳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还做了定型,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非常精神,且帅气。
他还是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只看外形简直就是那种特别具有社会责任的纯良青年。
宋轻眠被他帅了一下,然后就迅速调整心态。
“如果我说是,薄先生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出现了?”
“不可以。”
薄牧年从背后拿出来一束花。
一束红玫瑰。
“说好了要送你花的。”薄牧年亲自把花一朵一朵插进花瓶。
他自然是不会插花的,那花枝七长八短,插完了自己退了两步一看,被自己的手艺丑到了。
没有之前的向日葵好看。
姜离都看不下去了,想到薄牧年的良苦用心,尴尬的提醒:
“薄先生,抽屉里有剪刀。”
薄牧年就拿了剪刀出来,把多余的花枝咔咔剪掉,一把插进花瓶里,脱了。
这种红玫瑰就不需要花里胡哨的点缀,红艳艳的一捧,热烈,漂亮。
薄牧年看着宋轻眠:“好看吗?”
宋轻眠敷衍地看了一眼:“好看。”
“玫瑰好看还是向日葵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