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眠他们的牛排还没上,这边薄牧年和乔漫就已经吃完了。
见宋轻眠和周茉去了洗手间,乔漫跟了过去。
“有人来显摆了。”周茉啧了一声。
宋轻眠开了水龙头,仔仔细细洗了手。
正准备把手烘干,进门的乔漫推门的时候用力过猛,直接把宋轻眠撞了一下。
这一下还挺狠,宋轻眠那小身板儿直接被撞飞,腰狠狠地撞在了洗手台上,左手啪地磕在洗手池上。
一声脆响,昨晚才戴上的羊脂玉镯子顿时碎成了几截儿。
周茉都傻眼了,见宋轻眠疼得脸都变了色,碰都不敢碰她。
指着乔漫:“你赶去投胎吗横冲直撞的?”
乔漫撇撇嘴:“谁让她凑过来的?”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门又没关,我不相信轻轻这么大一个人你没看见!”
宋轻眠一手捂着腰,半天喘不过来气。
乔漫见她疼得脸色发白,心中痛快极了。
这种的废物身体活着干什么?
疼死你算了。
周茉急得都快哭了:“轻轻你怎么样?我去叫璟年哥,我们送你去医院。”
宋轻眠一把拉住她,说不出话来,只能摇头。
乔漫冷哼一声:“装什么装,你是豆腐做的吗?”
周茉气得不行:“她就是比你娇贵,就是比你娇气,就是比你美,怎么样?”
说到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开始比美了。
乔漫根本就不怕周茉这傻白甜,一激就怒,没什么心眼。
“她自然比我娇贵比我娇气……”乔漫冷冷扫她一眼:“不过,也比我短命。”
“你说什么?”周茉撸起袖子:“小贱人你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总算缓过劲来的宋轻眠赶紧拉住周茉,“茉茉,不要跟她纠缠,我们走。”
周茉都快冒烟了:“走什么走?她害你受伤,还摔坏了你的镯子,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乔漫捡起洗手台上玉镯的碎渣,不屑的笑了笑:“不就一只破镯子吗?赔你就是了。”
“你赔?就你这身贱骨头全卖了都不够赔的。”周茉看见乔漫这副样子就来气:“怎么,现在有靠山了,专门过来炫耀的?是我们先来的洗手间,我就不信你看不见。既然你自己真心实意过来讨教训,我要是不教训教训你,我周茉……”
门口突然一暗:“你要教训谁?”
薄牧年来了。
周茉脸上一喜,指着乔漫赶紧告状:“牧年哥你来得正好,这个贱人不仅撞坏了轻轻的桌子,还撞伤了她。轻轻刚才疼的话都说不出来,轻轻,你说是不是?”
宋轻眠勉强站直了腰,并不去看薄牧年:“我没事。”
“你怎么能没事呢,连都疼白了。”周茉这会儿又生宋轻眠的气了,当着薄牧年的面你倒是吭声啊?
学乔漫哭唧唧眼泪汪汪,就不行薄牧年这大猪蹄子不心疼。
可是宋轻眠并没有哭唧唧,也没有眼泪汪汪,站得笔直的。
周茉都快气死了,不争气啊不争气。
薄牧年的视线在洗手台上扫了扫,最后落在宋轻眠的手腕上。
那里空空如也,没有那串红翡的踪影。
很显然,她今天出门戴的就是玉镯子,没戴那串红翡。
“受伤了?”薄牧年问。
没有点名,但宋轻眠知道他问的是她。
“没事。”宋轻眠说。
乔漫立刻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宋小姐……”
“呕……”周茉做了一个干呕的动作。
乔漫继续道:“薄先生,都是我不好,我把宋小姐的镯子磕坏了。”
她眼睛一亮:“这样吧,我陪你,我把薄先生今天给我买的包包都赔给你怎么样?都是新的,我还没用过的。”
宋轻眠:“……”
这妹子恶心人确实很有一套。
周茉冷笑一声:“原来牧年哥给你买包包了啊?买了几个呀,不知道够不够赔。”
乔漫有些疑惑,不就一只镯子吗,再好的料子最多就几十万,什么就够不够赔?
她刚想说够了,薄牧年给她买了五个包包,小一百万了。
就听薄牧年道:“这种成色的镯子都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不是普通的包包首饰可比的。我家库房有成色差不多的,回头赔你一只。”
宋轻眠淡淡道:“不用了,镯子是我自己摔的。”
这时,一直不见她们回去的薄璟年也找了过来。
“怎么了?”薄璟年看着宋轻眠的脸,“轻轻怎么了,怎么出汗了?”
宋轻眠站在灯光下面,从薄璟年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她额头刚才疼出的薄汗。
薄牧年瞳孔缩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她的表情确实不对,嘴唇有些发白。
刚才他还以为是灯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