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得还挺快的,给楚夕打了一针后她就睡着了。
薄牧年把她抱回房间安置好,外面还聚了一大堆人等着。
听说楚夕病情稳定了,大家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贺夫人是个暴脾气,直接冲着薄书航过去了,贺先生都没把人拉住。
“薄书航,你到底还要怎样?”贺夫人直接推了薄书航一把,“你害了楚夕一辈子还不够,还想让她疯一辈子吗?”
薄书航老脸尴尬:“你不要胡说,我没有。”
周夫人也过来了,“你没有?明知道楚夕不能见你,你为什么还要去刺激她?”
薄书航气得嘴唇发抖:“楚夕是我夫人,我怎么会害她?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贺夫人冷笑:“你夫人?是谁在她孕期出轨?是谁不顾脸面把小老婆弄进门?是谁为了几个臭钱连亲生女儿都不愿意救?薄书航,你怎么有脸说楚夕是你夫人的?你除了吸楚家的血,把她伤得遍体鳞伤,你还为她做过什么?少在这里恶心人!”
这话一出来,众人都很尴尬。
薄书航气得浑身发抖,这一句句指控让他完全没办法反驳。
贺先生过来拉住妻子,不停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不管怎么说,这些也都是薄牧年的家丑,实在不好当众说出来。
贺夫人刚才也是被气昏了头,说完其实也后悔了,这不是在薄牧年心上扎刀吗?
确实也是把薄书航狠狠羞辱了,可薄牧年到底是薄书航的儿子,父子是一体的,羞辱了薄书航他当儿子的脸上也无光。
但是要让她退步,那是不可能的。
今天来的都是跟楚家关系好的人,这会儿留到最后的更是跟薄牧年走得近的世交好友。
没有人站出来为薄书航说话。
甚至连薄璟年都保持了沉默。
他只是站在薄书航身后,如果对方被气晕他还能及时扶一把。
然后他就看见宋轻眠轻轻拽了一下薄牧年的袖子。
等薄牧年看过去的时候,她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脸。
薄璟年震惊的发现,他那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居然朝宋轻眠勾了一下唇,眼底一片柔情。
薄璟年的眸色暗了暗,提醒薄书航:“爸,我们还是走吧。”
他都不懂薄书航固执地留在这里做什么?
出轨的是你。
无情的是你。
你还在这里坚持你那一点点可怜的深情,谁看得见?
又有谁稀罕?
从小到大这样的事不仅仅是薄牧年看多了,薄璟年也看多了。
一个男人如果过分多情又不够无情,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两个女人。
如果当初薄书航在有了曲心雅后就跟楚夕离婚,楚夕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有时候男人的那点点可怜的感情,真的堪比毒药。而自私的人是不会自己吞服毒药的,被毒到的只能是身边的人。
薄书航被众人谴责的眼神看得老脸通红。
他固执地对薄牧年道:“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楚夕的丈夫,是你的父亲!”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周夫人冷嗤:“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晚了。”
薄书航下楼一个趔跄,被薄璟年及时扶住。
今天这乔迁宴总得来说还是很成功的,众人对薄牧年很是看重。
这边楚夕的情况稳定下来了,众人纷纷告辞。
宋南城也对薄牧年道:“我们也该回去了,父亲和大哥今天休假,全家有一段时间没有团聚了。”
说完看了看依旧站在薄牧年身边的宋轻眠,宋南城深吸一口气:“轻轻,我们该走了。”
宋西楼就直接多了:“你还粘着薄总干什么?赶紧的,回家了。”
宋轻眠大窘,自己哪有粘着薄牧年了?
她的行李姜离已经收拾好了,只是带走了她带来的那些东西,薄牧年送的那些都没动,行李都已经装上车了。
薄牧年客气道:“这几天辛苦轻轻了,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宋西楼立刻拒绝:“薄总你还是不要登门道谢了,我们害怕。”
这拱自家小白菜的目的也太明显了,不得不防。
只是这货说话不过脑子,说完就挨了宋南城和宋轻眠两枚白眼。
宋南城还是很会来事的,冲宋轻眠道:“轻轻,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完就示意宋西楼一起走了,主动留了宋轻眠跟薄牧年道别。
宋轻眠有点小尴尬:“薄先生你别介意啊,我小哥说话就是这样,尤其对熟人就口无遮拦的,背地里他经常夸你呢。”
薄牧年哪里会跟宋西楼一般计较,而且他也知道宋西楼突然对他的敌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