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她战战兢兢地说:“我女儿为您工作,怎么她没告诉我?”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厉泽天意味深长地沉吟一声。
也就是说,她这个妈妈不那么重要了,房丝韵心里想着,刹那间尝到了凄凉和失落的滋味。
岳夕汐这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傍上了厉泽天,该死的,居然不告诉她一声,不然她能那样对她!
还把她赶走,说出断绝母女关系那种傻叉的话!
“真是对不起厉先生,我刚才那么对您。”她又在不知道是厉泽天的情况下,把他也给侮辱了,该死!房丝韵觉得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骚扰电话多,可以理解。”厉泽天严肃地说。
一瞬间,房丝韵感动地快哭了,不愧是厉泽天,第一富豪,这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这胸怀,活该他赚尽全天下人的钱!
不愿意放弃这个千载难得地和厉泽天结实的好机会,房丝韵慌忙应承着说:“夕汐是我的女儿啊,我平时很疼她的,您邀请我女儿,我一定得去,还有就是,我想带上我家先生和小女儿。”
厉泽天自然打听好了岳夕汐的家庭背景,淡淡说:“没问题,咱们后天见。”
房丝韵像做梦一样挂断电话。惊叫一声,然后把厉泽天请自己吃饭的消息告诉沈凝雪和沈百万。
“怎么可能?上次那个互联网人为了得到厉泽天商业指导,花了整整一千万才请他吃了一顿饭,怎么你……”沈凝雪欲言又止。
“谁知道呢。”房丝韵激动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请咱们咱们就去。不过我觉得她是冲着岳夕汐去的。”
什么?沈百万刚才还为能跟厉泽天一起吃饭而感到荣耀,如今听到自己是因为岳夕汐才被邀请,脸色拉了下来。“岳夕汐脸那么白?厉泽天知道她是谁吗?”
“岳夕汐为了献殷勤,救过厉泽天。”沈凝雪在一旁酸酸地说。
“怪不得呢。”沈百万也酸,怎么好事都落到那个臭丫头头上。
“你没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沈百万气不顺地质问房丝韵。
“现在还不知道。”房丝韵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不过我也八成明白了点。”
“怎么回事呀?”沈凝雪不屑地一笑。“总不会,那个老头子相中我们家乡下的大土妞了吧。”
房丝韵没有回答。
“肯定不可能,厉泽天老得能当岳夕汐爷爷了。”沈百万说。
“就是说啊,不过咱们海城的那些老人家有几个服老的,最后不都喜欢包养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有的还娶回家给自己传宗接代。”沈凝雪嘴上这样说着,不过觉得岳夕汐没有这样的服气,就算有,她也不羡慕,毕竟厉泽天今天快有六十岁了吧。
“别瞎猜了,一起吃个饭见个面不就得了。”房丝韵沉着地发话。
“可是妈,你刚把岳夕汐赶走。”沈凝雪也想攀上帝集团,就是不想靠着岳夕汐。
“这……”房丝韵嘴角抽了抽。“我是她妈,我自然有办法。”
这丫头,能记得她最喜欢的牌子是香奈儿,就证明,她在意她这个妈妈。
思及此,房丝韵笑了。“看来,坚持指望你姐姐还是能沾到点好处的。”
姐姐?听房丝韵这么说,沈凝雪立马不开心了。她的妈妈还真是翻脸如翻书。
不过,真要是厉泽天看上岳夕汐,她那个病秧子老公该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那个傲慢而又好看的男人有可能因为岳夕汐的水性杨花而变成丧家之犬。
沈凝雪就觉得无比开心。
哈哈,有好戏看了。
……
半岛别墅,厉湛坐在茶室,沏了一壶茶,陈伍经过允许进门,脱了鞋坐在茶案上的蒲团上,看着厉湛用竹镊子夹了一个茶杯放在他面前,毕恭毕敬地拿起茶杯。
陈伍这把年龄当然是爱茶之人了,很享受地捧起来品茗,只是不明白少爷年纪轻轻不像苏少那样流连夜店,竟然也好气了功夫茶这口,不过喝茶养生,总比熬夜对身体恢复要好。
陈伍的喝了一口,任由茶叶的香气回响在舌尖。“这茶的味道真正,少爷从哪买的?”
“别人送的,不过是两年前的旧茶。”
“好的茶叶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啊。”陈伍说着,目光停留在夹茶杯的竹镊子上。“这是老爷那吧价值20万的竹镊子吧。”
厉湛呷了一口茶,眼眸抬起。“是。”
眼神太过犀利,陈伍知道他这是有话说,刚想问,厉湛不疾不徐地开口。
“老头子最近,不断骚扰夕汐,这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