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好！”程灿灿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又挨欺负了？你快找孙云哲保护你，实在不行我过去帮你吧。”

程灿灿磨了磨牙，就算她这么担心自己，她也还是难逃一死。

她脸上挤出了一抹笑容，“您老人家在哪里啊？”

“我刚准备回家，明天还要陪我哥去买衣服，我好烦了，就不能让人家安静地在家宅着吗？”

“好的，我现在就回去跟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比如你想过自己死后埋在哪里吗？”程灿灿磨牙的声音更大了。

“大姐，你怎么了？”付婷语气惊慌，“你该不会是不想活了，打算拉上我一起吧。”

“哎呀，被你猜到了呢。”

“不是，你正……正常点行吗？”

“付婷！”程灿灿彻底抓狂了，“顾丞的叔叔不是陆辰野，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坑土里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付婷非常自信。

“怎么不可能？顾丞的叔叔叫周沫深，在宴会上我已经确认了，他就是顾丞的叔叔。”程灿灿真哭了，“请问你为什么会把人认错，并且还那么自信没认错啊？”

付婷也想哭了，她没想到自己会把人认错。

可是她哥明明指的就是陆辰野啊？

……

原本从酒店到付婷的家，开车需要四十分钟，但程灿灿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付婷躲在沙发后面，战战兢兢地看着她，“灿灿，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你要打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但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友谊的份上，你能下手轻一点吗？”

“好说。”程灿灿把包扔到了沙发上。

“求求了，下手轻一点。”

程灿灿冷笑了一声，“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不想打你了，我还是带着你一起上吊吧。”

“no！”付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灿灿，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你看看蔚蓝的天空，再看看青葱的树木，活着多好啊。”

“其实也不能全怪我，陆辰野气势太强占很大一部分责任，当时我问我哥哪个是顾家的小少爷，我哥那么一指，我那么一看，眼里只能看到陆辰野了，我想大家嘴里那么优秀的顾家小少爷，就一定是此人了吧。”

“我看你就是眼里全是美男，自动把最帅的那个男人当成了顾家小少爷吧。”程灿灿简直不要太了解她。

付婷委屈巴巴的咬手绢，“可是除了他以为，就没有比他看起来更有气势的。”

程灿灿抿唇，拿出手机翻了一下。

她记得当时给邹泽拍视频的时候，周沫深有入境。

找到了这个视频，她给付婷看，“你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好……好像有点印象。”付婷摸了摸下巴，“我记得我哥过去跟他说话了。”

程灿灿：“……”

“这个男人该不会就是顾丞的叔叔吧？”

程灿灿抚额，她感觉自己要脑溢血了。

收起手机，她坐到沙发上，生无可恋地说道，“但凡你不那么好色，我都不会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扯了证，更不会受了他那么长时间地气。”

“你知道他有多非人类吗？他那张嘴要是损你，能让你感觉到什么叫万箭穿心，关键我还只能忍着，我还要天天收拾屋子，给他当免费的保姆，每次我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当顾丞的婶婶就成为了我的动力，但我万万没想到，他压根就不是顾丞的叔叔！”

付婷被她说得想以死谢罪了。

“我认栽了。”程灿灿吸了吸鼻子，“老天爷不想让我好，谁也没办法。”

“灿灿，我知道错了，我会补偿你的，我……我让你当我嫂子。”

程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