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宋文昌可不这么认为：“如果小绮喜欢，强强联合有什么不好。”

“家族联姻，不会幸福。”宋凛说完，似乎也不想多说，挂掉了电话。

最后这句，程烈听得清清楚楚，而且石头一般砸进了他的心底。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宋凛，心里头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忽然很想抱抱他。

如果……当初他父母能明白这句话就好了。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在一起，又为什么要生下她。

既然生了，也不好好养……

程烈渐渐捏起了拳头。

“程医生？”宋凛低头叫了他好几声，人就是呆呆的盯着他，没反应。

“程烈？”用手挡住他的眼神，程烈才猛地被惊醒。

视线被阻，程烈忽然低下了头，仍是呆呆的坐在床头没有回应。

宋凛瞧着他似乎不太对劲，俯下身朝他靠近：“你……”

一句“没事吧”没说出口，肩膀一沉，他就被程烈猛地扣在身下了。

他微微蹙起眉，有了些脾气，但抬起的目光遇上程烈阴冷颤抖的眼神，便愣住了。

“程烈。”他只叫了他的名字。

程烈手一抬，就扼住了他的脖子，颤抖着。

“凭什么你说了算！”程烈眼睛瞪大，眼白里散开细微可查的红血丝，说话的时候上下牙打在一起，像个疯子。

宋凛紧紧抿起唇，以他常年从医的经验来看，程烈此刻看上去不太好。

“凭什么！啊？”程烈的手猛地收紧。

宋凛有些喘不上气，眉头紧锁，手臂已经抬起，还是没有推开程烈。

他道：“醒醒。”

程烈没能清醒过来，倒是手更用力的捏对方的脖颈，双眼泛红，死死盯着他，像是仇人，要把他原地捏死似的。

此刻的宋凛也不知哪里来的毅力，竟然还是忍住没推开他，额头渐渐浮起青筋，语气却平静：“程烈，醒醒。”

不知是不是他喊了他的名字，还是听出了他的声音，程烈的手忽然脱力，支撑着整个身体的力量消失，整个栽倒在了宋凛身上。

宋凛仰起头，喘了几口气，保持没动。

程烈喘得比他还厉害，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呼出的气跟火焰似的，烧灼得周围温度都升高了。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有他们的喘息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刚干了什么禁忌的事情。

只是宋凛的眉头依旧紧锁，若有所思，盯着天花板。

他向来神情就少，嫌少有这样一直锁着眉头的时候，不知在想什么。

程烈喘了好一会儿，终于平静下来，呼吸的温度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房间便更安静了。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触碰到另一根手指，猛地一颤。

这不是他自己的手。

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这姿势都怪异的很，身下硌得厉害，等感受到了温度，猛地撑起脑袋，抬头一看就懵了。

宋……凛？

他怎么在这？

不对，他怎么在自己身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