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是好闻的薄荷香气,这一刻,她忽然很满足。
…………
再说程烈,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早上醒来的时候,嘴唇肿得老高,直接破了相。
更可恨的是,他白天还要上班。
为了避免被同事嘲笑,他戴了一整天口罩。
但是伤口得上药,午休后,程烈摘了口罩,找了碘伏和棉签,又跟小护士借了个镜子,准备擦药。
擦药前,心里默默的骂了一遍宋凛和傅云澈两个混蛋。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
一抬头,某个穿白大褂的人,已经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站在了那。
嗯,鼻梁上已经换了新的金丝眼镜,看着倒是挺斯文,但劲儿是真不小。
程烈淡淡的扫了一眼,开口:“呦,哪阵儿大风,怎么把宋医生给刮来了?”
宋凛抿了抿唇,手里拿着药走了进来站在他办公桌前,神色有些歉疚:“我来看看你的伤。”
程烈冷笑:“我的伤没事,只是挨了一拳头,破皮的伤口而已。”
但老子很不高兴,很不爽!
宋凛便目光一垂,看向他唇角的伤,红肿了一片,还有破皮的地方,已经结痂了。
程烈被他这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角,“我没事。”
“程医生,别舔。”宋凛立即提醒。
什么别舔?
程烈愣了几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伤口,立即紧抿着唇:“嗯……好。”
“这个药水比碘伏好用,你用这个吧。”宋凛把自己带来的药递给他。
坐在椅子上的人也只是淡淡瞥一眼,冷哼:“都差不多。”
他不太想领这个情,谁还不是个医生咋的!
说着,程烈用棉签沾了碘伏,对着镜子往伤口处涂,那棉签刚碰上,就蜇得嘴角一抽。
“我帮你。”
谁知,宋凛却是个不客气的,从桌上拿了根棉签沾了他自己带来的药水,单手撑在他办公桌上,身躯以倾,手里的棉签已经落在他唇角了。
“哎你……”
程烈要张嘴反驳,被对方警告:“别乱动了,用碘伏涂了不好看。”
他带来的药水是无色无味的,涂上去清清凉凉,确实比碘伏舒服些。
对方离得近了些,一时尴尬,程烈也不知道自己眼睛该往哪里瞟,总之盯着人脸上看应该不合适,就目光往下滑,刚好看到宋凛白大褂里露出来的深灰色西装,黑色的领带垂在了他的办公桌上。wap.biqμgètν.net
身条板正,连衬衫领口外露出的脖子都比旁人优越,弧度有些完美。
程烈又忽然意识到这么评价一个男人,有些不妥,立即收回了目光,再瞥向别处。
除了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他还闻到些清爽的茶乡,清淡得如果不是他嗅觉灵敏,很可能就捕捉不到。
“我自己来!”
几秒钟跑神,程烈懊恼自己干什么研究别人西装领带,脖子喉结,身上的香味……差点忽略了让一个大男人给他涂药水是一件多尴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