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勾起薄唇,弧度里透着冰冷寒冽:“我连你老子都敢动,为什么不敢动你?蒋秋生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养出你这么个蠢材!”
蒋庆周浑身一哆嗦,眼看着被两个保安拽着双腿往后托,吓得赶紧道:“我道歉,我道歉……”
男人菲薄的唇角挂着几分笑意,对保镖轻轻一摆手,言道:“晚了。”
“啊——!!!啊——”
又是杀猪似的尖叫声,蒋庆周的腿被踩断了。
纸醉金迷的宴会,转眼变成了地狱。
关键那杀人的阎王还不觉得过分,面含微笑的指示着保镖:“拖出去,太吵了。”
蒋庆周一路的谩骂与吼叫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而消减,最后是凄厉的一声,便没了声。
众人一个个变得心惊胆寒,纷纷低着头不敢发声。
“下一个该你了,刚才是你说记性不好?”傅云澈目光一转,落在刚才那男人身上。
这人哪里比得上蒋庆周的家世背景,被傅云澈这一问,吓得立即“扑通”一声跪下,“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是胡说的!我跟盛……傅太太清清白白,就连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傅云澈听完这话,脸色不怎么好,舌尖扫过唇角,嗤笑:“你不是记性不好?怎么这会儿记起来了?”
那人张着嘴巴,却满头大汗,哑口无言了:“我……我……”
“顾随,这位老板记性不好,你帮他回忆一下公司申请破产的流程。”男人余光一瞥,吩咐站在不远处的顾随。
“好的,总裁。”顾随抿了抿唇走到那人面前,小声道:“走吧,周老板?留在这想被打底腿?”
周氏地产的周勇,在金城也算是个不小的地产企业,嗯,可惜了。
这一次,低头站在宴会上的人才意识到,遭殃的可不止这两个,还有他们自己。
有人开始想往后退,试图趁着人多赶紧撤。
“刚才,你们谁想看她多衣服来着?”傅云澈抬起眼眸,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保镖已经自动将他们都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浑身一个哆嗦,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噤若寒蝉。
盛欢也觉得眼前这男人此刻散发出的气息有些可怕,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邪肆与狂妄。
“傅云澈,可以了。”盛欢拽了拽男人的袖口,示意他够了。
谁知男人只轻轻扬起唇角,俯首哄她:“不可以,他们让我的女人掉眼泪,我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嗯?”
盛欢:“……”
他是不是又犯病了?盛欢心想。
“没人说话?也好。”男人脸上带着笑意,示意人搬了个沙发过来,拉着盛欢一起坐在沙发上,一副君主做派:“既然你们想看我们家欢欢脱衣服,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盛欢蹙眉,抬头盯着眼前这疯子:“傅云澈!”
男人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目光如帝王般的扫视全场,忽然声腔一冷:“如果她身上没有胎记,你们谁看了,我就弄瞎谁的眼睛,怎么样,公平吧?”
所有人顿时睁大眼睛,不可以死的看向傅云澈。
就连盛欢都呆住了。
这人莫不是真疯了?
她一抬头,忽然看到楼上趴在栏杆处看戏的程烈,盛烈同样看到了她,竟不以为然,还对她呲牙笑着招了招手?
程烈都不觉得这样的傅云澈反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