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你委屈一下,拉开衣服给他们证明,你并不是那样的女人不就好了?”站在人群中的俞疏雨堪堪走出来,一副为了她着想的姿态。
俞疏雨故意叫“傅太太”,自然是为了提醒大家,就连傅氏也不会护着她的。
当然,不管她脱还是不脱,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盛雪儿更是趁热打铁,遗憾的道:“盛欢,没想到你在m国的这些年,背着盛家做了这么多丢人的事情!”
“盛小姐,没想到你还背着我勾搭过蒋少啊,你跟我睡那会儿不是说你没跟其他男人睡过吗?”
人群中,忽然有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说话,跟讨债似的逼问盛欢。
盛欢冷眸一转,盯着那男人,冷嗤:“你又是谁?也想顺便占个便宜?”
男人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往前凑了几步,笑呵呵的道:“我吗?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你当时可叫我老公叫的紧啊!”
盛欢恶心的翻了个白眼:“今天怎么处处都是疯狗呢!”
“怎么?不想承认啊?我呢,没别的意思,就是记性不太好了,忘记他们说的那个胎记是在你左边胸口,还是右边胸口来着?……你赶紧脱衣服让我再看一遍呗?”
这次,厅上的人毫不掩饰的都轰然笑了起来。
人性便是如此,处处冠冕堂皇的人,实则是最寡廉鲜耻的恶狗!
“盛小姐,我看你不脱是证明不了了,不如你就脱了让大家看看吧!”
“是啊,名声就要保不住了呢!”
“哎呦,又不是什么大美女,长成这样还怕看了能掉块儿肉啊?”
男人们起哄嫌热闹不够大,女人们一样阴阳怪调冷嘲热讽。
“……”
盛欢被人群围围着,耳边全部都是“嗡嗡”的嘲笑声,让她的脾气逐渐失控。
滚!
都给我滚!
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咆哮,神经也不受控制的蠢蠢欲动。
另一侧,男士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踹开了。
“砰”的一声巨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洗手间内,几个人捂着脑袋躺得东倒西歪,疼得阵阵哀嚎。
宋凛迈着长腿从走廊走出,英俊的五官覆着一层凉薄寒意,开始在宴会厅里搜寻盛欢的身影。
程烈居高临下,抿了一口红酒,叹息:“傅云澈,你再不来,神仙也帮不了你喽!”
俞疏雨远远地看到宋凛过来,立即后退一步,隐入了人群中,并给蒋庆周使了个眼色。
“盛欢,你到底脱不脱啊,要是你承认当初跟我睡我,不脱也——啊啊!”
“哗啦——”
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蒋庆周话没说话,突然尖叫了起来。
一个高脚杯从天而降,精准的砸在蒋庆周的额头上后,连着碎玻璃渣从他额头上滚落。
“血……我流血了……啊……啊啊来人,快来人!”
蒋庆周只觉得额头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痛,条件反射的用手捂住额头,一碰到额头就抹了一手的血,吓得他整个人脸都白了,腿软的大喊起来。
现场忽然变得鸦雀无声,目光朝着高脚杯落下的方向抬头。
程烈耸了耸肩,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手掌,可惜自己刚喝了一口就被抢走的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