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拎着药箱,已经走到门口:“当然是你啊,让兰姨……不合适吧?”
这赤果果的身躯,除了自家媳妇儿,谁都不合适,不合适。
程烈说完,在卧室门口给盛欢一个wink,顺道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盛欢:“……”
她想走的,一来甩不开某人橡皮糖似的手,二来……好歹这家伙是因为救她犯病的,她要是真的不管,似乎、确实、真的、有点不太厚道。
…………
下午三点。
傅云澈浑身泛冷的翻了个身,找到一团暖融融的东西,下意识抱紧。
脸颊在某个软绵绵的地方蹭了蹭,比枕头的触感好。
盛欢迷迷糊糊中醒来,觉得胸口被什么磨蹭着,单手揉了揉眼。
傅云澈也察觉了哪里不太对,抬手摸了摸,睁眼。
四目相对。
盛欢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手,杏眼逐渐睁大:“你手往哪摸呢?”
傅云澈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面无表情的收回手臂,强装镇定道:“你怎么在我这?”
盛欢举起另一只被紧紧牵住的手:“我倒是想走来着。”
男人墨眸微颤,脸色依旧镇定,缓缓松开她手腕:“床也是我让你上的?”
这次盛欢心虚了,但依旧抬起下巴,蛮横:“我照顾你累了,躺着睡一会儿,不行?”
傅云澈低头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上身,手臂一抬,将她禁在身下:“你帮我脱的?”
沙哑的声调叫盛欢心脏猛地一跳,立即撇清关系:“程医生脱的。”
男人薄唇微动,眸色的眸子近距离盯着她:“知道我没穿衣服,还主动躺在我的床上?”
傅云澈骨节分明的手指捋着她脸颊的发丝,渐渐压低,“傅太太,你想勾我?”
盛欢双手按着心脏,猛地推开他:“那傅先生也得有那个能力才行!”
她匆忙下床,站在床头:“要不是看在你昨晚救我的份儿上,你烧成傻子我都懒得管!”
“叮叮叮……”
床头的手机,是顾随来的电话。
“总裁,那人醒了。”
“嗯。”傅云澈眸底冷光闪过。
一个小时后,金城中心医院。
盛欢身穿黑色风衣,梳着高马尾,面容冷冽的站在病床前。
躺在床上的人正是昨晚掉进金池江的出租车司机,他醒了。
盛欢是自己来的,这是她的事情,所以她拒绝了傅云澈一起过来的提议。
“说说,谁让你害我的?”盛欢语调冰冷。
病房里,除了她就只剩下“嘀嘀”有频率响着的呼吸辅助机。
那司机还在嘴硬,瞪了盛欢一眼,不肯说话。
盛欢眸子眯得狭长,俯首,扬唇:“不肯说?那让我猜猜。”
“我从小就生活在m国,在国内是没什么仇人的,所以咱们之间无冤无仇,你想让我死,一定是收了钱,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