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薛耀祖的脸色瞬间便拉了下来,就算将这一切全都推卸到梓锐批发部独立的商业行为之上,想要让整个薛家不受到任何影响,显然是异想天开。
虽然说自己已经为外界做出了仓促的解释,但是明眼人都不难发现,这事儿摆明了还没完。
要知道在此之前,薛家已经咬牙去财消灾,可现在的结果却是,财去了,但是灾却并没有消。
这能说明什么?除了别人明目张胆的玩弄薛家以外,对方还有并不畏惧的薛家的实力和底气。薛耀祖在这件事情上前所未有的和薛耀阳的猜想高度吻合,那就是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一个强而有力的推手。
所以尽管现在薛耀祖已经做了最正确的解释,但是却依然没办法阻止整件事情朝着对薛家不利的方向继续发酵。
结果薛耀祖刚一走进门,这就看见了站在一旁魂不守舍的薛齐。
薛耀祖毫不犹豫的上前两步,抬手就是狠狠的两记耳光。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看这下谁还能保得住你!”
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情薛齐难辞其咎,必须要负主要责任。
尽管因为薛耀祖两记狠狠的耳光,使得薛齐的嘴角溢出了些许鲜血,这要搁在平时的话,薛齐早就已经一蹦三丈多高,毕竟他可是薛家未来的接班人,放眼整个薛家,谁人敢对他如此不敬?
可现在呢?他对于薛家而言就是个阶下囚,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所以自知理亏的薛齐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钱花了,负面消息却依然铺天盖地,你就是这样给我们保证的吗?你知不知道对薛家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面对这么严重的社会危机,薛耀祖的怒火自然不可能只是宣泄到薛齐一个人的身上。
而是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争取能够煽动薛家更多的人对薛耀阳决策的不满,进一步削弱薛耀阳在薛家的实权。
更有甚者,说不定就会因此让薛耀阳在薛家彻彻底底的被架空,一直到薛家一盘散沙的时候,他再顺理成章的出面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大家以和为贵。
到那个时候,虽然说不至于让薛耀阳心甘情愿的交出家主之位,但起码他薛耀祖从今往后在薛家的话语权更多了一些。
薛耀阳端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虽然这是不愿意接受的事实,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谁也没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我们上了这辈子最大的当,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实际上最让薛耀阳心有不甘的,并不是因为上当损失了那么多的钱,而是因为他在一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手上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实在是让他心有不甘。
“不是我们,是你!”
薛耀祖第一时间强调,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薛耀阳一个人的决定,并不是薛家上上下下商量过后的结果。
“早在之前我就对此有些担忧,可是你倒好,在别人底细都不清楚的情况之下,就贸然答应了别人的要求。我们能说什么?你才是一言九鼎的一家之主,现在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虽然薛耀祖的语气不是非常激烈,不过却不难看出对薛耀阳满满的埋怨。
要说在此之前薛耀阳有没有猜测或者说怀疑,毫无疑问肯定是有。
但是他最终却答应了吴天荣的条件又是为何?
因为时间紧迫,他没有过多的时间考虑,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说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也毫不为过。
要知道,当时那张报纸可能隔天就会公布,他难道还有与对方迂回的时间吗?
当时薛耀阳的决定,无异于是一场豪赌,至于结果已经不需要多做赘述。
同时他也做好了接受薛家所有人指着的准备,毕竟成王败寇,他也知道薛耀祖此时此刻心里面在打着什么算盘。
甚至于,已经想到了应对之策。
“唉,没错,是我老糊涂了,不该相信那个年轻人的一面之词。耀祖啊,尤其是最近这些年,我是越来越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实不相瞒,我早就已经萌生退意,可是你也知道,偌大个薛家需要有人主持大局,我培养的薛齐也难堪大用,现在的我实在是有些独木难支了啊。”
薛耀阳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薛耀祖哪里还听不出是什么意思,那可不就是心生倦意,有了主动交出一家之主位置的想法吗?
而这倒是也正如了薛耀祖的意,也省的到时候联合众人一块儿逼宫。
虽然薛耀祖心中窃喜,不过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薛耀阳的话说道。
“大哥,薛齐这个孩子从小就比较骄傲,早在此之前我就觉得他有些难堪大用,事实也恰好证明了这一点。现如今内忧外患,大哥你可不能甩手不管啊。”
“就在刚刚,门口堵着那么多的记者,薛齐被吓得躲在门内,我情急之下也只能将这一切归结为梓锐批发部的商业行为,与薛家无关,应该暂时性可以让他们消停一会儿,不过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想要渡过这次难关,我们还要有更多的打算才行。”
薛耀阳萌生退意,但是却找不到合适的接班人。
而此时此刻,薛耀祖又洽合时宜的说出自己在先前面对记者时候,遇事不惊的处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