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诗诗身为伴娘,今天特地穿了一套奢华精美的手工礼服,为的就是把余挽青给比下去。
此时此刻,望着余挽青恢复绝色的面容,修长优雅的身影只是随意坐在化妆台前,配合身上那套璀璨夺目的婚纱,二者相得益彰,完美无瑕!
一瞬间,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她还比什么?!
“青青……你的脸,不是毁容了吗?”黎诗诗不可置信地抬手触摸,想着能不能撕下她伪装的面具。
余挽青不着痕迹地躲开,嫣然笑道:“怎么?你是觉得现在这样不好看吗?”
“没、没有……”黎诗诗咬牙坐了回去,不甘心地等待上妆。
余挽青的脸恢复了,自己岂不是没有笑话可以看了?
那自己来这一趟,不是全给余挽青当陪衬了?!
“诗诗。”余挽青忽然开口。
“啊?”
“一会儿,你就帮我在门口接待宾客吧?”余挽青笑得人畜无害。
黎诗诗眼角抽搐,这是把自己当接待小姐用呢?
“行,今天青青你才是主角,我都听你安排!”
来到酒店门口,黎诗诗对每个客人都笑脸相迎。
她知道,今天到场人员都是商政界有头有脸的大佬,随便勾搭上一个,对黎氏今后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
说不定,抱上大腿,往后她就不用看余挽青的脸色了!
“您好,欢迎来到……”又一束身影,黎诗诗下意识开口,却在看清对方模样后,笑容凝固在脸上,“江、江慎?”
江慎为了避嫌,没跟傅言兮一起出现。
而是独自撑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到门口。
望着一身华服的黎诗诗,诡异地勾笑:“诗诗,这礼服不是我之前买给你的吗?”
黎诗诗脸色有些僵硬。
自从江家出事,她便再也没理会过江慎,甚至连他被债主追杀、坠楼住院,都没去看过一眼。
她这个态度,但凡是个人都明白,她要与江慎彻底划清界限。
“诗诗,你果然还是念及旧情的,没那么狠心抛下我们的过去。”江慎一脸深情。
似乎,并不明白这一点。
黎诗诗没想到江慎还敢来参加傅司夜的婚礼,尴尬回道:“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先进去吧。”
江慎微微一笑,“好,等婚礼结束之后,我再来找你叙旧。”
不知为何,黎诗诗望着江慎瘆人的笑容,大白天竟生出一身鸡皮疙瘩。
她见识过江慎手段有多疯狂。
今天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
一个人被逼到绝境之后,能做出什么,恐怕所有人都猜不到。
自己还是不要得罪他好了。
仪式正式开始的时间被傅司夜延后到十一点。
还剩下半小时。
傅家二老带着傅言兮在宴会厅与宾客闲聊,一来是了解一下傅氏在国内的发展,二来是带傅言兮多接触人群,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遭了!”傅言兮突然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二老关切望向她:“小宝,怎么了?”
“我把球球忘在嫂嫂待的化妆室里了!”
“不就是个球球嘛,让它呆在那里就是,酒店那么多人,总不会跑丢了……”
“不行!万一它出事怎么办?我刚看到酒店有室内泳池,球球不会游泳!而且,它刚才差点咬到嫂嫂,万一嫂嫂怀恨在心报复它怎么办?”
“这……挽青应该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吧?”
“我不管!要是球球出事了,我也……我也不活了!”傅言兮脸色苍白,身影晃了晃,大口大口喘息。
二老知道球球陪伴了言兮好多年,感情深厚。
在言兮病情最重的那段时间,全靠球球令她振作。
尽管只是宠物,地位却举足轻重。
“那行吧,妈咪陪你去一趟,把球球抱下来。”傅妈心疼小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又患上严重抑郁症,对傅言兮是能宠则宠。
母女俩告别宾客,回到化妆室。
傅言兮一进门便满地寻找起来,“球球!球球你快出来呀……”
余挽青已经换好婚纱,正要前往会场,随口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了?”
傅妈解释了一遍。
余挽青道:“我没在化妆室看到过球球。”
“怎么可能!”傅言兮情绪激动:“我走之前明明把它放在这里的!是不是……是不是你对球球怀恨在心,趁我不在把它弄死了!”
余挽青十分平静,“酒店内部每个房间都有监控,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保安室调查。”
“等我查到,球球都凉了!呜呜呜……”傅言兮掩面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