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霸道而充满占有欲的气息,汹涌得铺天盖地,撵过红唇,撬开牙关,与她纠缠,恍若攻城掠地,带着些许蛮横粗暴,撵得她嘴唇微微发疼。
而后,继续蔓延向下。
余挽青感受到男人强烈的情绪,徒劳地挣扎了两下,气息不稳:
“傅、傅司夜……这里是拍卖行,会……会有人进来!”
他却不以为然,“拍卖行又怎么?我买了,我说了算。”
余挽青愣住,“你把晴水夜都买下来了?你们公司不是没有涉及这一行业吗?你要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就涉及了。”他的回答像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
余挽青:“……”
傅司夜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埋首靠在女人脖颈与锁骨之间,一边贪婪无度呼吸着独属于她的甜美气息,一边热衷于在她脖子上种草莓。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平复他体内奔走叫嚣的暴虐因子。
“那个……”余挽青仍旧有些放心不下,“你扔下学校师生跑来这里,真的不会有问题吗?万一他们一会儿找过来……”
傅司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扫了一圈屋内,幽沉不定的目光最终落在桌子上的一袋药品上。
眸光增添一抹暗色,仿佛新的风暴又在酝酿。
他缓慢收回目光,像是不经意提到:“那个姓荣的……走了?”
余挽青打量他一眼,“你怀疑我跟他在休息室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
“那你跟过来做什么?”
“……”
见他臭着一张脸不说话,余挽青叹息一声,解释道:“他是老师,当然要在学生遇到困难的第一时间伸出援手……”
傅司夜是一个内心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因为没有安全感,所以占有欲极其强烈。
任何事物,只要不被他牢牢掌控在手心里,他就会警惕,会质疑。
他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人,更何况,是一个从头到尾不知道骗过他多少次的余挽青。
一个两年里从没有爱过他、也没有对他的爱进行过任何回应的余挽青。
“傅司夜……下次不高兴直接告诉我,我会跟别人保持距离的,不要怀疑我,好不好?”
或许是发烧导致她的声音带着平日里少见的软糯柔媚,她用细长手臂圈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撒娇。
原本一肚子火的傅司夜根本招架不住,心被磨成绵软一片,分分钟没了脾气,甚至开始反省自己:
“我没有不高兴……是我不好。”
“没有,你很好,这段时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是我不好才对。”
从最初的试探,逐步的相信她,到放她回到学校,给她想要的自由……
她知道这些看似简单的东西,对曾被自己欺骗伤害过的他、对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他而言,意味着多么的艰难,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做到。
之前被她教育过之后,他没再一生气就扔下她掉头离开,甚至现在还会主动找到她,向她表达发泄不满……
傅司夜为她做出的每一点改变,她都看在眼里。
“傅司夜,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傅司夜眸光微微闪烁,心动不受控制,俯下身去,与刚才的粗暴蛮横不同,几乎是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划过,在唇边落下温柔一吻。
余挽青感受到男人的恣意缱绻,抬起头,略显笨拙地回应着他,迫切地想要让他知道,自己与他是一样的心情。
幽深夜色,冷风萦绕。
远处礼堂灯火辉煌,传来悠扬的钟声敲响。
那一刻,在荒漠中孤守了两年的爱开花结果。
傅司夜生平第一次,有了被爱的感觉。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不止两年。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足足十二年。
这个答案,她已经欠了他太久太久……
“余挽青!你在里面吗?”走廊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余挽青动作僵住,与傅司夜对视一眼,迅速拉开距离,强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
“谁啊?”
“余挽青你搞什么东西,快把门打开!”外面的人狠狠地踹了大门一脚,震落许多木屑灰尘。
听声音,似乎是学校的人找了过来。
情急之下,余挽青只好冲外面喊道:“我在换衣服!”
“换什么狗屁衣服?刚才当着众目睽睽发浪,现在装起清纯来了?你少来这套!赶紧开门!”
“不开!”
让人看到她跟傅司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把门锁上,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就在这时,门锁突然传来细微响动。
是钥匙开门的声音!
“麻烦您了,还特地跑一趟送来钥匙,我们的学生在里面敲门喊她都没反应,真怕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