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常阊睁开了眼睛，回过来头来，正对着师傅低头俯视的目光。</p>

师徒二人依靠在城门上，师傅的头在上，徒弟的头在下，为了对准门缝两人都侧着头。这般扭曲的姿态自然谈不上优雅。</p>

王常阊眼神飘忽迟疑，刚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围绕着他。让他又回到了一种对自身感知不自信的境遇中，明明铭刻在记忆的深处，却转眼就被另外一重现实重置。</p>

他回到了五名城，也自然无法证实经历的真实存在，即使是对他自己。</p>

‘师傅的眼睛很好看，狭长的丹凤眼，英气与阴气的气质，对师傅只差一线。’</p>

‘不像他的眼睛，有点高低眉，又小而无神。’</p>

‘不对，这些不是重点。’</p>

‘重点是刚才，我所看到的城外的风光是真实的吗？’</p>

想到这里，他又将头转了回来，看着城门之间缝隙，看着缝隙中无法窥见的外界。</p>

他本能的靠近了门缝，想要再次一窥门缝中的黑暗。</p>

一双大手，却按在了他的肩头上，使他无法靠近门缝。</p>

“路要一步步走，一下子走太远就回不来了。”师傅按着他的肩头，很轻松地将他整个身体都转了过来。</p>

王常阊整个人显得很呆滞，门外的信息还在倾轧着他本来就不多的脑容量，反应也更加树懒起来。</p>

不过，师傅的动作很突然，却很合理。</p>

他痴傻地抬起头，师傅突然调皮地对他Wink一下（眨眼），王常阊也找到了最重要的答案。</p>

‘心鬼是真实的。’</p>

‘欢乐鬼也是真实的。’</p>

‘日眼星也许是真实的？不知道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