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俎樽折冲(2 / 2)

史克那对此说法显然不甚认同,打着酒呃,挥动胳膊,粗声大气地说:“外臣多次思量,仍就不服,不服。”</p>

于淳团团一揖:“既然贵使当着诸国国使提及此事,本官便借机一说,让诸位上宾评评,我朝处事可有不公?行为可有不适?”</p>

他语音清朗,侃侃而谈:“我朝与西漠多年冲突,修好议和,不仅为贵国所盼,亦是我朝所想。听闻皇子率团来访,我礼部与鸿胪寺早早装修馆驿,扫尘备榻,太子殿下五十里外亲迎,试问我朝礼可有不周?心可有不诚?”</p>

史克那不示弱,一步跨到于淳跟前,拍着胸膛道:“我等千里而来,此心日月可昭。”于淳也不退让:“正如此,我朝太子殿下才亲理此事,难不成你皇子出使,要我皇帝陛下亲临,时时相陪?”</p>

见史克那摸着胡子不语,于淳又道:“皇子遇刺,实乃万分不幸。事发后,我朝遍请名医,精心医治,珍贵药材川流不断。皇子昏迷不醒,陛下与太子殿下多次亲临探望,请问我朝还当如何?”</p>

吏克那道:“洛京防守松懈,便是贵国之过。”于淳淡淡一笑:“副使如此说法,倒是让人不解。下官有图在此,乃我朝禁军为贵使团的安防布局,在座不乏诸国高手,贵使若不服,我等可请教在座各位评说。”</p>

众来客哄然,一人高喊:“有人亲眼看到,那刺客明明是西漠武士,史克那休得嫁祸。”史克那跺脚道:“你说他乃西漠武士,我还言他是亚特武士。”</p>

于淳无言以对,眼光却扫向稳坐席间的沈玄微,后者整整衣冠,微笑离席行礼:“贵使既说到刑部的事,如此,下官亦需当众说个明白。”</p>

他缓步来到一个身形高大的汉子前,问:“大族长,我知你乃乌斯英雄,间关百战,不知可否当众展示身上伤痕?”</p>

“武士之伤如勋章,哪有见不得人的道理?”汉子豪迈地当众脱衣,众人目光,有的落在他身上累累伤痕,有的则盯着沈玄微,不知其意。</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