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敬守从善如流：</p>

“百样人吃一样粮食，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区别，比人和动物之间的区别还大呢？”</p>

梁横眼神闪烁：</p>

“我原以为，深渊是很不好的东西，所以深渊的力量也是很危险、且邪恶的东西。</p>

不仅仅是双刃剑那么简单。</p>

深渊的侵蚀是强制的，是不可回溯、不可治愈、不可清除的。</p>

人使用深渊的力量，就像是压榨自己的生命。</p>

随着对深渊力量的使用，人会受深渊力量的影响越来越深……</p>

这样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好东西呢？”</p>

吴敬守的眼神从未变过：</p>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p>

十年少小，二十年老耄，三十年沉眠，四十年奔波。</p>

有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时间，又有多少呢？</p>

如果深渊的力量对人的消耗，远小于人对自身的消耗，侵蚀又有何妨呢？</p>

总归是获得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p>

如果深渊的力量，能够让人立刻达到花费了几十年都无法达到的目的，让人达到了毕生的追求。</p>

即便剩下的光阴全部因侵蚀而消失，又有何妨呢？”</p>

梁横被这样的说法震慑了心神，下意识说道：</p>

“朝闻道，夕死可矣。”</p>

没成想，这句话一下子让吴敬守如遭雷击。</p>

“朝闻道，夕死可矣……”</p>

他瞪大眼睛，瞳孔扩散。</p>

“是，是！你说得对！”</p>

吴敬守脸上的木讷几乎完全消失，忽然抓住梁横的双手，声音颤抖：</p>

“是这个意思！”</p>

梁横被他突如其来的神经质吓到了，赶忙抽出手来，警惕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