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开他,刚转身,他又紧紧抱住我。
落落和牧野不知什么时候走开的,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人。
只听傅言深又道:“乔乔,我以后不那样对待你了,我想好好弥补你,我们好好过日子。”
听着他透着无比心疼的话,我无动于衷。
“傅言深,我已经从那段不堪的过去走出来了,我是想好好过日子,过没有你的日子。”
“你代表我的过去,看到你,我就会恨自己,我不想恨自己,也不想……恨你,很累人的。我只想离你远远的,继续往前走。”
“如果,你真觉得抱歉的话,就不要再纠缠我了。这是对我最好的弥补。”
我转脸,看着窗外的蓝天绿树阳光,一字一句,平平静静地说。
在我说这些话时,傅言深的力气越来越小,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我轻松地从他怀里挣开。
他但凡有点良心的话,也该识趣地放手了。
我刚走没几步,手腕被一只温热粗糙的手握住。
他怎么还……
“傅言深,我想我说得够明白了。”我转过脸,平静道。
“你的手肿了,先坐下,我帮你冰敷,行吗?”
男人低着头,手托着我的右手,他正看着我又红又肿的掌心,语气温和地问。
给我冰敷后,他就会不纠缠我了,是吧?
我抽回手,走到沙发边,坐了下去,后背倚靠进沙发里,疲惫地闭上眼。
不一会儿,沙发沉了沉,我睁开眼。
傅言深在我旁边坐下,手里握着裹着毛巾的冰块,他侧着深邃立体的俊脸,看着我,“开始会很冰,你心里有个数。”
说话间,他看着我,微微有点失神。
他的话让我忽地想起,他以前给我冰敷时,总是突然用力一按,那种突然的冰凉感,我现在还记得,下意识地要收回手。
只见他握着冰块,动作缓慢轻轻地靠近我的掌心,慢慢地贴了上去。
冰凉的感觉一点点地蔓延开,缓缓地纾解那股灼痛。
我微愣。
“渴吗?你嘴唇很干,要喝水么?”他端起茶几上冒着热气的玻璃杯,询问我。
我没说话,从他手里接过杯子,自己喝了两口。
“我叫人送餐过来,想吃什么?你快两顿没吃了。”他又问我。
我拧眉,不悦地问:“你可以走了吗?”
我真怕他是还要继续纠缠我的意思。
“等餐送来,我再走。”他将冰块放在我的掌心,温声说完,起身走去外面打电话。
等餐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帮我握着冰块,让我先睡一会儿。
我也确实很累。
很久没这么累了,身心俱疲的感觉。
我闭着眼,很困,却是半醒半睡的浅眠。
迷迷糊糊间,我感觉很冷,很快,一股温暖的感觉包裹住我,我微微掀开眼皮。
模糊的视线里,男人半蹲在我的跟前,手握着我的左手,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我手腕上的疤痕。
我正想缩回手,这时,他抬起脸。
男人紧咬下颌,下颌骨似要从薄薄的皮肉里挣出,他眼眶胀红,黑眸闪烁着湿润的泪光,满眼疼惜与痛楚。
我闭紧了双眼。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刚刚睡熟了,身旁是落落在守着我。
“他走了?”我逡巡了一圈,问。
“嗯,叫人送了八个菜一个汤,还有几份米饭,说是请我和牧野也一起吃的,还说给我添麻烦了,他突然跟我客气,我还不习惯了,这家伙。”落落跟我吐槽。
她说话时,目光里隐隐透着对我的心疼,我能感受到。
“落落,对不起,我实在不想再提……”我握着落落的手,欲言又止。
作为闺蜜,我还瞒着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傻么,跟我道什么歉啊……过去了……乔乔都过去了,不提了……”落落连忙抱住我,哑着声地安慰我。
我反手,抱着她,吸吮她身上淡淡的奶盐清香。
“都过去了,傅言深也不会再来缠我了,我又可以轻松自在了。”我说着说着,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落落拍着我的背,“是呢,还可以继续摸男模的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