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吗？”自来也笑了一下，低声道，“只是梦而已。”</p>

“……”纲手沉默地坐直了身子，转头看向窗外莫名笑道：“我梦到自己的右手废了。”</p>

自来也脸上夸张的笑容一滞，再也摆不出大大咧咧的样子。</p>

仅一窗相隔之外，便是繁华的木叶。</p>

哪怕夜晚也依旧亮着星火，浊黄的街灯像是脉络一般，延展整个木叶的街道角落，黑夜都被那灯光映得明亮。</p>

繁华街道上村民的喧闹声，在上空涌起了潮热的气息，赋予木叶完全不同的生机，看不出来半点战争的苦难。</p>

唯有那些匆忙闪过的身影，才能证明如今局势的紧张。</p>

而这些美丽的热闹的，都是病房之外的景象。</p>

病房内，纲手低头呆呆看着自己的右臂。</p>

明亮的窗户玻璃，倒映着她的面容。</p>

憔悴、苍白、无力、脆弱……</p>

作为整个木叶甚至是整個忍界中最为优秀的医疗忍者，纲手能感觉到查克拉在自己右手的流动速度无比迟缓。</p>

整条手臂都布满了无数像是根尖刺扎出来的细密小口，从而切断了她手臂之中用于流通、传导查克拉的脉络。</p>

那不是梦。</p>

那是她的现实。</p>

——————</p>

咔嚓。</p>

自来也打开了病房的大门，但在迈出时却停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眼床上的纲手。</p>

她低垂着眼帘，眸里藏着无力。</p>

窗外的繁华和窗内的苦楚，明明在同一个地方，却仿佛是隔着不同的空间。</p>

一直以木叶为豪的自来也第一次觉得，如果木叶的夜晚不要这么热闹就好了。</p>

如果外面没有这么明亮，那玻璃上的脸才会混浊，不会如此的脆弱和苍白。</p>

现在不加修饰的真实，对现在的她来说，实在太过真切残忍了。</p>

“……唉。”</p>

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自来也关上了病房的门。</p>

门外是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灯光照着地板显得有些阴冷。</p>

“自来也大人。”</p>

一个女医生走到自来也的身边轻轻鞠躬，带着下级对上级式的恭敬和歉意低声道：“抱歉，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