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咏君19岁时就拿过演艺奖项,虽然因陈缙鸣的原因,有那么一点水分,可该有的演技不差。哄骗许迎,还是轻轻松松。
隔着手机真情实感的哭了一通,许迎才勉为其难答应了下午过来。
不过,情绪一调动起来,谢咏君还真就掉了几滴眼泪,一不小心把妆给哭花了。
挂断了电话后,连忙让造型师给她重新上妆。
陈敬洲一行人,下午一点多钟就到了观澜公馆。
彼时,小福贵儿一只狗正在院子里的积雪上撒欢,洁白无瑕的雪堆,踩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脚印。
听到了车声、人声,以及嗅到了熟悉的气味,立即“嗷呜”一下,从雪堆里爬起来,抖抖身上的雪花,兴奋地直冲冲跑过来,目标明确的先扑在了赵京山身上!
“汪汪汪~”
小福贵儿那尾巴摇的跟螺旋桨似的,踩着赵京山的鞋子往上跳,想让男人抱它。
陈敬洲见状,出声喝止道:“下来!”
“汪汪!”
小福贵儿不理他,冲着他叫了两声,像是在说“就不”。
这是谢女士的爱犬,赵京山自然万般纵容,嘴角挂着几分和熙笑意,摸了摸小狗的脑袋,道:“小福贵儿就这点好,认主。无论分开了多久,总是记挂着主人的。”
小福贵儿:“汪!”
陈敬洲在旁听着这两句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没来得及细想,跟在他身后的管薇,忽而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袖,躲着那过分热情欢脱的小狗,小声问:“洲哥,这狗会不会咬人啊?”
“不会。”见她有些害怕,陈敬洲看向了赵京山,道:“京山,你先把小福贵儿带进去。”
赵京山挑了下眉,视线自管薇脸上停留了几秒,跟着,拍了拍小狗的脑袋,先走在了前头。
小福贵儿当真是认赵京山这个主人,立马蹦蹦跳跳地跟上了他,甚至没搭理陈敬洲一下。
陈敬洲不禁困惑。
身边管薇开口问他:“洲哥,我有点紧张,你妈妈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她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啊?许迎那样的么?”管薇撒娇似的撅起嘴巴,小女人的依赖模样,话里倒也听不出什么恶意:“可是许迎不爱说话,性子闷闷的诶,很难讨长辈的喜欢吧?”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只淡淡的说:“不需要向别人学,做你自己就好。”
管薇:“哦……”
……
佣人去楼上喊了谢咏君。
谢女士打扮的十分漂亮,孔雀蓝的复古风修身长裙,外搭着一件浅色的小皮草披肩,头发挽的优雅。身上戴着的珠宝首饰,样样价值不菲、贵气十足。
年龄上虽然已衰老,可岁月不败美人,万种风情仍是不减当年。
她堆着满脸愉悦笑意从楼上下来时,赵京山第一时间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正抚摸着小福贵儿的手也停了下来。
小狗焦急地用脑袋蹭他的手,小声的哼唧叫。
赵京山的眼睛里却只有谢咏君。
谢女士从他面前走过时,他低低的喊了声:“君姐。”
谢咏君敷衍地朝他抬了抬手,先奔着自己的好儿子,情绪格外的激动兴奋:“洲洲,妈妈要先跟你说个好消息!妈妈费了千辛万苦,终于……”
话没说完,看清了坐在她好儿子旁边,正甜甜的对着她笑的女人。
谢咏君不由得一愣:“额,这位是……?”
陈敬洲面上沉静:“我女朋友,管薇。”
这介绍令管薇眼睛都亮了,亲热地想去抱他的胳膊,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管薇:“……”
两人这一点微妙的互动,谢咏君没能注意到。
她脑子还懵着:“……女、女朋友?”
她琢磨着自己是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和赵京山坐在同一张沙发上,与陈敬洲两人面对着面,大眼瞪小眼了足有半分钟。
谢咏君拢了拢自己的披肩,这一刻笑的还算和蔼可亲:“洲洲啊,妈妈先跟你确认一下哈,你刚刚说的这个……女朋友?它是拍拖、谈恋爱的意思么?还是普通的女性好友呢?”
陈敬洲说:“在谈恋爱,如果谈的顺利,会准备结婚。”
话音落的下一刻,谢女士瞬间恼火,气急的用粤语吼了起来:“你搞乜嘢?你系唔系癫咗?你痴线吧?!(你搞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神经病吧?!)”
“汪汪!”
原本乖乖地趴在赵京山脚边小福贵儿被吓了一跳,惊叫两声后,叹着气窜出了客厅。
陈敬洲平静的看着谢女士,也说起了粤语:“我冇疯,醒定得很,知道自己喺做乜。(我没疯,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谢女士气得随手抓起了台几上的遥控器,就要打他一顿。
幸好赵京山拦的及时,连忙按住了她的手。
三个江港人,说起粤语来,像加密通话似的。
“君姐,今天系你嘅生日,仲有人客喺,别闹得大家都唔开心。有乜事,等这个生日过完了再讲?(君姐,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有客人在,别闹得大家都不开心。有什么事,等这个生日过完了再说?)”
管薇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尴尬的坐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看。猜到他们一人一句,大概与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