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觉得自己病得很重。</p>

“今天看见几次了？”天花板、冷炽灯、消毒水，交织成熟悉的环境。</p>

“十多次吧，具体没数。”</p>

“现在呢？”</p>

“现在还好。”面前医生微微点头，取出填地满满的病历，在上面唰唰唰添上几笔。</p>

“那个陀螺有没有用？”笔走龙蛇中，医生抬头问道。</p>

“还算有用。”</p>

“那就好。”</p>

“这个月的治疗方案你看一下吧，签个字。”一分钟后，外头护士呼唤，医生放下了笔，将病历递给他，起身走出房间，林奇低头仔细查看：</p>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p>

不是很想。</p>

他抓起钢笔，在落款写上同意，瞬间，诡异的心悸包围过来，让他失去了知觉。</p>

......</p>

黑暗，遍布周围的黑暗。</p>

思维陷入了一片虚无空旷的地方，除了那个yes的按钮越发清晰外，什么都感觉不到。</p>

冰冷，抖动。</p>

意识从黑暗中醒来，身体忠实地将触觉传了过来，脚下在微微震动，应该是在一辆列车，卡车，公交车......或者什么载具上。</p>

张杰猛地跳起来，伸手摸向身后，视线一扫将周围环境印入脑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