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从柏林机场起飞的飞机,在凌晨两点十分,降落在京市机场的第三航站楼。
凌晨的京市机场,还是有很多航班起飞和降落。
沈昱从头等舱走出来,方子恒推着行李,紧随其后。
他们穿过机场的快速通道,直接就到了vip停车区。
沈家的司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沈昱拉开车门,上了黑色宾利车的后座。
方子恒放好行李后,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司机请示沈昱,“少爷,您是回老宅吗?”
沈家的老宅,是位于京郊的一座庄园,占地一千多平。
“回盈翠华庭吧。”沈昱吩咐道。
从领证那天开始,他就飞去国外,算起来已经有十天了。
他想去那边看看,房子被迟晚晚折腾成什么样了。
车子缓缓穿过京市宁静的街道,四十多分钟后,在小区门口停车。
方子恒十分自觉地下车帮沈昱拿行李。
“总裁,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吧。”
“不必,你回去吧。明天九点,必须准时出现在公司。”沈昱伸手接过拉杆箱。
“好,明白。”
在沈昱手底下工作了五年,方子恒早已经习惯了老板的地狱模式。
沈昱推着银灰色行李箱,走进了小区大门。
回到家门口,用钥匙打开门,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换了家居拖鞋。
鞋柜里,多了十几双迟晚晚的鞋子,有高跟的,也有平底的。
沈昱准备一会回房睡觉,所以没有开灯,外面灯火通明,室内倒也有些许亮光。
他走到冰箱前,拉开冰箱门,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迟晚晚此时听到客厅的响动,马上警觉地坐起身。
之前沈昱说要出国半个月,所以不可能是他回来了。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
家里进贼了!
迟晚晚掐了一下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说都是练了十年柔道的人,怎么能那么怂。
她没有开灯,摸黑下了床,把书桌上的花瓶拿在手里。
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迟晚晚清晰地看到,真的是进了个小贼。
而且,小贼好像还在翻着冰箱。
等外面的小贼关上冰箱后,还坐在沙发上喝东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贼是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迟晚晚蹑手蹑脚走了过去,她没有穿鞋,再加上体重比较轻,走过去的时候,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
就是现在,小贼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
迟晚晚举起手中的花瓶,对着小贼的脑袋砸去。
她打算先把小贼砸晕,再打电话报警。
在花瓶快要砸到脑袋的时候,沈昱感觉到后脑勺有一阵寒意。
他抬手想摸摸后脑勺,却刚好被花瓶砸到手背。
“碰~~”
剧烈的疼痛传来,沈昱闷哼一声,一字一句地咬牙:“迟…晚…晚…”
听到熟悉的声音,迟晚晚打开了沙发旁边的台灯。
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哪有什么小贼,是沈昱回来了!
她刚刚还用花瓶砸中了沈昱的手背,他的手背有一条五厘米的伤口。
鲜血沿着他的指尖往下滴。
“沈昱,对不起啊!我以为是家里进贼了。”
迟晚晚赶紧拉开电视柜的抽屉,拿出医药箱,蹲在沈昱身边,给他处理伤口。
“沈昱,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项目提前谈妥,忙完就回来了。”
迟晚晚拿着棉签,给沈昱清理伤口,伤口看着挺深的。
看得她心里很难受,红了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我睡懵了。刚刚真以为是进贼了。”迟晚晚吸了吸鼻子,自责的情绪蔓延了她的心。
“你是不是傻,如果真的进贼了,你更不应该出来。”沈昱冷声道。
“没事的,我练过十年柔道。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过谁?”看见迟晚晚身上穿着睡衣,沈昱马上移开了视线,“还有,你现在这个样子,别出现在其他的男人面前。”
迟晚晚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呢。
夏天的睡衣,都比较单薄。
她脸色涨红,强装镇定地把及腰的长发拨到前边,低头继续给沈昱包扎伤口。
把医药放回原位,迟晚晚转身快速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