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都号过脉之后,辛梓诺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同时内心一股无名之火在炙热燃烧。
声音都变得沉重深邃:“宋老这段时间,是不是睡眠不好,偶尔心脏隐隐作痛?
还伴随的咳嗽胸闷?甚至有时候还透不过气来。”
宋老常年身居高位,就算不说话,气势也是不怒自威,平时他还收敛了不少。
此时他抬起浑浊打量的眸子,冷沉的目光威压下,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显然他也是认同了辛梓诺的诊断。
辛梓诺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下,一点也不担心,不害怕,清澈的眸子,让人不由自主的信任她。
“是,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辛梓诺敛目,她也在斟酌措词,这个宋老他不是一般普通的人,这些隐秘的东西,
肯定越少人知道越好。
现在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
站在大佬的身边,隐藏着难以抗拒的危险。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所以辛梓诺无比的小心,遂抬起眸子,表情郑重道:“宋老,请您恕我直言,
这清园里的人都值得信任吗?”
宋老内心一怔,但表面不显。
“为何这么说?”
现在的情况紧急,已经不允许辛梓诺遮遮掩掩逃避了,她直接了当的告诉了宋老:
“您的病症不是普通的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正在气氛有些凝结时,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在这样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曾秘书端着茶壶的手一滑,茶壶滚落,茶水四溢洒了出来,曾秘书脸色煞白,慌忙奔过来。
“傅同志,你说什么?你说首长是中毒??”
最后发现事态严重,不可瞎嚷嚷,明显将声音压了下来。
辛梓诺在曾秘书的脸上打量了半晌,要么是这个人隐藏得够深,要么就是真心担心宋老的身体。
因为能给宋老下毒的人,正是他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这个人也包括曾秘书在内。
所以辛梓诺毫不避讳说道:“是。”
曾秘书得到了准信,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煞白的脸色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
很快他就紧紧抓住辛梓诺的手腕,力道大得恨不得将手腕捏碎,墨临渊见媳妇儿眉头皱起。
抬起脚走过去,将曾秘书一把扯开。
“你捏痛她了。”
曾秘书如梦初醒,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不过,傅同志,首长到底中的什么毒,你一定要救救首长啊,我求你了。”曾秘书眼眶微红。
“我知道你的医术超前,在华夏无人能敌,你一定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
辛梓诺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曾秘书一眼,又看了宋老一眼。
宋老敛下眸子,像是在脑海中过滤,谁最有可能给自己下毒,当听到自己是中毒的时候。
他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不是他怕死,而是在自己周围居然隐藏这样可怕的毒瘤,下毒这样恶毒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这个位置不好坐啊,表面光鲜亮丽,暗地里各种权势之争,勾心斗角更是层出不穷。
现在居然渗透到他身边来了。
同时他也能猜出,下毒之人肯定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无疑了,否则敌人哪有机会动手啊。
不过宋老更看得出,这个小傅同志,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她估计一见到自己的脸色,
就看出他身体有恙了,否则哪需要拐弯抹角频繁提醒自己要注意身体啊。
这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件事滋事体大,不宜闹出动静,更不能让更多外人知道。
辛梓诺冷沉的声音,张嘴道:“你是宋老的秘书,也是他最亲近的人,难道首长的身体有恙,
你没关注到吗?
没派人来检查过吗?”
曾秘书神色黯淡了下来,同时又有些懊恼。
声音惴惴地:“我早就看出来了,西医也看过了,都说没什么问题,首长又总说我关心则乱。
我还请了中医协会的会长亲自过来诊治过了,不过对方也没有查出问题的所在。
只是开了几副药方让首长调养身体。
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不是我太紧张首长的身体了,但是首长喝过药之后,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少改善,
其实我内心也是焦急得不行。
幸亏你今天过来了,要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药方呢?”
“我去拿给你。”
曾秘书很快就拿出药方,辛梓诺认真检查过药方,药方的确没什么问题,
对方用药严谨,生怕出了错漏。
只是一些普通的补药方子而已。
辛梓诺转过头来,“宋老,这方子没什么问题,只是一些补药方子,这与您的病症没有丝毫相关。
以后不用再吃了,我先帮您施针吧。”
“你知道我中的什么毒吗?”
“暂时还不知道,我施针过后,才能判断出,不过在这期间,我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还有啊,
施针的过程非常的痛苦,疼痛难忍。
宋老您能否忍得住?施针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而废,否则将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