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僧说，任何人都可以是降龙罗汉。</p>

换言之，降龙罗汉可以不是任何人。</p>

有点绕，但杨戬和姜祁都从这句话里确定了一点。</p>

那就是癫僧只是癫僧，他不被任何人所命令，也不被任何事所束缚，行事都只凭借自己的内心。</p>

天地虽大，但他只修一颗心。</p>

癫僧是一个凡人，姜祁很确定这一点。</p>

无论是肉身还是精神，亦或者魂魄，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癫僧就是一个凡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p>

一切都与凡人无异，因为一切超凡的能力，都以降龙罗汉的名义留在了灵山。</p>

除了一颗心。</p>

这一颗心，就代表着混元一气太乙金仙的果位。</p>

代表着一条惊艳无比的道路。</p>

唤作：修心。</p>

换而言之：修心中佛。</p>

早些年在灌江口的时候，杨戬有一次跟姜祁评说三界太乙金仙。</p>

作为三界近代证道者中有数的太乙金仙巅峰，杨戬有这个资格。</p>

在说到佛门的时候，说到降龙罗汉的时候。</p>

即便杨戬这个封神之战的亲历者，即便身为被佛门占了大便宜的阐教弟子，杨戬依旧说了这样的一番话。</p>

“佛门之中能够让为师敬佩的人不多，降龙算一个。”</p>

所以，姜祁有理由怀疑，杨戬在看到癫僧的那一刻就明白，这家伙绝对是看不惯某些人的行事，特意过来提醒的。</p>

而杨戬之所以大费周折的去问，是问给姜祁听的。</p>

杨戬向来讲究有恩必报，有仇必偿。</p>

既然癫僧是抱着善意而来，那就不能不记下这個人情。</p>

就算对方不需要你这么做。</p>

果不其然，杨戬看了一眼姜祁，而姜祁也点头看了回去。</p>

师徒之间的默契就在这一个眼神交错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