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治不好呢?”
傅寒夜颓废地问。
沈念脸上的笑,璀璨而夺目,“怎么可能治不好?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会永远待在你身边。”
沈念的话,傅寒夜动容。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的气氛弥漫在每一口空气里。
沈念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很晚了,休息吧。”
她很自然走过去,将男人推到床边,伸出去要帮傅寒夜的手,僵在空气里,意识到了什么,她忽地缩回了手,扯唇又笑了笑,“我去叫他们来。”
沈念出去了。
很快,两名黑衣人跟着沈念进来了,黑衣人将傅寒夜搬上了床,迅速离开,沈念合上房门,走到床边,小心地瞥了眼傅寒夜,这才轻轻躺到他身边,床上有两张被子,她拿了张盖住了傅寒夜,另一张盖到了自己身上,傅寒夜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流转,嘴唇轻微掀动,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半个字。
灯灭了,两人其实谁也没睡,都张着大大的眼睛,沈念看着天花板,傅寒夜静静注视着她。
男人见她嘴角勾起的满足笑容,稍稍放松紧崩的身体。
睡到半夜,模模糊糊中,他感觉女人的身体向自己黏了过来,傅寒夜似惊弓之鸟一般坐了起来,沈念被他发出的动静吓醒,她揉着惺忪的眼,打着哈欠,“怎么了?”
傅寒夜抿唇,“没事。”
窗外落进来的稀微灯光,沈念看到傅寒夜的脸上,有紧张神色,她又打了哈欠,意识到自己与他裹着同一床被子,蓦地耳根一红,“不好意思,我睡得太死了。”
沈念以为傅寒夜是怕自己看到他的残腿,她立刻出去,捏住软软的绵被盖住了自己。
并再三保证,“你放心,我不会再过来了。”
许是太累,沈念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傅寒夜白天睡得太多,再加上沈念在旁边,他无法放松警惕,再难轻易入眠。
听着沈念均匀的呼吸声,他感慨万千。
念念,你不懂我心里的苦。
与她睡一张床,身心都受煎熬,这也是他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傅寒夜一夜无眠。
第二天,沈念醒来,张开双眼,对上的是傅寒夜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眉宇间疲倦的神色。
“不习惯,是吧?”
不想让她看出太多的东西,傅寒夜别开了眼。
清晨的阳光,折射到男人的脸上,男人的五官轮廓更显英俊。
碰了个冷钉子,沈念也不在意,“慢慢就习惯了。”
她的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傅寒夜肩头,而就在那一刻,沈念感受到了男人的身体微微抖了下,眼睛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慌乱。
沈念赶紧收回手,“你不要紧张,咱们是夫妻,我不介意的。”
沈念说的不介意,傅寒夜懂,是不介意他的残腿,可是,他何止是残腿,还有羞于启齿的东西。
沈念伸了个懒腰,傅寒夜回来了,她昨晚做的梦都是香甜的。
她下床去洗手间洗漱出来时,傅寒夜已脱下浴衣,换成了外套,正在拿裤子穿,见状,沈念走过去,捏起裤子的一角,“我帮你吧。”
忽然,她就感觉气压低了,瞥了眼男人眉眼间不悦的神色,“行吧,你自己慢慢穿,有需要,你就喊我,我去看看双胞胎。”
沈念不再理他,直接走出房门。
她过去时,保姆正在给小女儿穿衣服,孩子正在打哈欠,闭着的一只眼,慢慢睁开,她许是感觉到了沈念的存在,小嘴儿扯开,笑得可甜了。
无论再累,看着女儿这样的可爱表情,沈念心都化了,“宝宝,你这么高兴,是知道爹地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