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抹布?
这形容有点……
王朝语塞。
他思考了下,最后,还是决定不敢接下这烫手山芋。
他钥匙放到了床上,“沈小姐,等傅总回来,你自己给他吧。”
王朝说完,正好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接着电话离开了。
傅寒夜拎着打包盒,与王朝擦身而过时,王朝扬了扬手机,“李欢找我有点事。”
说完匆匆下楼。
傅寒夜记得上午才与助说过,他现在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不念。
傅寒夜正纳闷,刚进病房,眼睛就扫到了床尾的车钥匙,他忽然就明白王朝为什么匆匆离开了。
傅寒夜眉眼间的笑,敛去,他没说什么,动手打开了打包盒,把热气腾腾的汤,端到不念面前。
不念折腾了这么久,没进一粒米,本就饿得慌,可是,沈念说过,不能吃,所以,她明亮的眸子看向沈念,“妈咪,可以吗?”
沈念见女儿不停地咽着口水,她也心疼女儿,便说,“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的。”
小不念乖巧得让她难受。
孩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爹的,我还是等排了气再吃。”
傅寒夜想说什么,到嘴的话,在对上沈念白嫩的脸时,卡在了喉咙。
在这里,他是没任何话语权的。
再心疼女儿,也不能违背了沈念的心意,不然,他就得被赶出去了。
“好。”
他喉结滚了滚,拿盖子把打包盒盖上,“等会儿再喝也行。”
他看了看里间的灶台,目光盯着灶台上的微波炉,“如果冷了,爹地就为你热一热。”
想女儿早点喝到骨头汤,他走得很急,大冬天,背上都冒了汗水,手腕黏粘糊糊的,腕表有汗水滴落,他摘下腕表,放到床尾,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出来时,他发现沈念盯着床上的腕表看,腕表因为戴的时间有些长,表盖模糊了,沈念的脸色,平静如水,但是,他从那平静的容颜上,揣摸到了沈念的想法,拿起表,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表好好的,为什么要扔?”
沈念冷不丁开口。
傅寒夜薄唇微勾,语气淡然,“戴很久了,早想扔了,只是忘记了。”
他一语双关,像在告诉沈念一些事。
表是乔安安送他的,他戴了很多年,之所以没摘,是因为习惯了。
他知道沈念不再喜欢自己了,但是,她看着这块表,心里肯定是添堵的。
沈念没理他,而是拿起车钥匙,递了过去,“我刚刚给王朝,他说让我给你。”
傅寒夜下垂的目光,落到钥匙上,粉红色的车钥匙,精致乖巧,傅寒夜喉头紧了紧,声音艰涩,“我让王朝买部车给你,是想你送不念方便点。”
“不用。”
沈念脸色仍旧很冷,“这人情,我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