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撕心裂肺揪痛着。
傅寒夜把手机塞给了白华,忍不住掉头往回走。
无论如何,他不能让那个女人顶着沈念的脸,成那副残忍的样子。
白华站在原地,目光落到那抹颀长健硕的背影身上,嘴角勾了抹笑痕。
傅寒夜原路折返,祠堂还在,‘白软’的牌位也在,凭着他惊人记忆力,他找到了密室暗门,轻敲三下,暗门没开,耳边响起‘咻’的一声,傅寒夜本能往后退。
眼眸垂下,视线落到了墙上的暗器上,这支似小飞刀似的玩意儿,刚刚从他手边擦过,只差一点点就射穿了他的手,如再他再慢半步的话。
暗门经过特殊设置,还装了暗器,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捏着自己受伤的手,顾不得疼痛,退到白氏供奉的祖先牌位前,静静地凝视着小小角落里的那个牌位。
研判着遒劲有力的‘白软’二字。
脸上的神情,说不出来的严肃。
‘咣当’声响,暗门退开,那张冷如薄冰的男人脸,是白荣的。
暗门迅速在他身的合上,白荣眸光扫了眼牌位前的傅寒夜,眸色很深很淡,稍后,收回目光,提步往右边通道走去。
傅寒夜果断跟了过去。
刚走出祠堂,被一位保镖拦住,“你不能再过去了。”
傅寒夜顿住步伐,抬头看向那抹快消失在尽头的冷沉身影,“你们小姐在里面吧?”
“没有。”
保镖回答,“我们小姐已经没了。”
“该看的,你也看过了,现在,交出解药。”
身后响起了冷寒的男人声音。
傅寒夜侧目,果然就看到了白华冷如撒旦的脸,目光似刀子,似想一刀一刀割在他身上。
“见到白软,我就交。”
“真不愧是个疯子。”
白华骂。
与祠堂相连的小别墅,碎雪静静洒落。
房间里,床上上的女人,茶色发丝,铺满了枕头,巴掌大的小脸,莹润雪白,她静静地躺着,像极了脆弱的玻璃人儿。
清澄澄的瞳仁,看向窗外飘降的雪花,下雪了,这是冬天里的第一场雪。
房间里,开着暖气,身体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可,心是冷的。
收回的目光,落到日历上,星期四,她已经落下四天的教学课程了。
脑子里浮现了晕倒前的一幕。
漆黑的夜幕下,她拉开了帐篷,看到傅寒夜以一敌十,渐渐不占上风,当刀子捅向傅寒夜后背时,她勇敢地冲出帐篷,刀子没入她心脏。
那刀尖,只离她心脏寸许,差一点,她就命丧黄泉。
如果不是她的哥哥们赶到,她真的死了。
九死一生,她在医院醒来,却见不到那个对她死缠烂打的男人了,哥哥们告诉她,男人见她受了伤,跑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晕过去前,那男人狠狠抱住了她,她窝在男人怀里,脸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安静地听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跳跳动的频率很快。
她听出了他的惊慌失措,像特别害怕,她会就那样去了一般。
他害怕失去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叫沈念的女人。
走了,也好。
她轻轻低喃了一句。
门外的脚步声,在寂静中犹为响亮,房门推开了,白荣高大身影出现。
“大哥。”
白软的声音,很软,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