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完了,傅寒夜望着旁边的一堆烟头,喉咙溢出苦涩。
他熄了灯,再次躺下,过一会,又被蚊子叮醒了,就这样反反复复熬到了天亮,再也熬不住,傅寒夜沉沉睡去。
乡下的清晨,相当宁静。
“啊……”
他是一阵尖叫声给惊醒的。
傅寒夜眼睛拉了条缝,对上金发碧眼,有几分沧桑的女人脸,眼皮掀了掀,发现女人正盯着他身体看。
他低下头,见自己胸膛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遮蔽物,这才记起昨晚,因为蚊子叮得厉害,他无法入睡,便把衣服全脱了。
傅寒夜心里咯噔了下,他伸手去拿衣服穿,妈妈桑也捂着眼,尖叫着跑了出去。
白软正在宿舍里为艾丽斯梳头,听到妈妈桑的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正要跑出来,妈妈桑奔了过来,声音颤抖,“软软……流氓。”
白软不知道怎么回事,正要往教室那边去,傅寒夜出来了,外套没来得及穿,衬衫领子只系了两扣,且还错了位,露出来大片皮肤,印了无数红点点,衣摆没有扎进裤子里,皮带没有扣,裤子松松垮垮。
阳光下的男人,看起来带着致命的诱惑。
“你……”
白软讶异,“你还没走?”
傅寒夜抹了把凌乱发丝,打了个哈欠,“不好意思,太困了……”
白软回头,看向自己的宿舍,宿舍门口,她看到妈妈桑的脑袋躲在门后,眼神机械地望着她们。
白软顿时明白过来,“你睡觉不穿衣服?”
傅寒夜实话实说,“我睡觉只穿睡衣。”
他搔了搔头,“没带行李过来。”
白软庆幸,今天是周末,没孩子来上课,如果男人这副模样,被孩子们看到了,她要怎么解释?
觉得问题有些严重。
白软的脸冷得瘮人,“你跟我过来。”
傅寒夜跟着她,走到屋檐下,白软的声音,冷得扎人,语气严肃,“真想被我哥揍?”
“念念,这儿的山蚊子太多了,吵了我整晚,天亮我才睡着,你看,我身上全被蚊子咬过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说谎,傅寒夜解开了扣子,将自己的胸膛露在了她面前。
说着,还要脱裤子,白软气得脸都红了,“你……不要脸。”
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傅寒夜轻轻笑了,“你是我老婆,看我身体,很正常的事,又不是没看过。”
白软:“……”
她抱起双臂,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他,“我说多少遍,我不是念念,我也没有看过你的……”
白软目光扫了眼周围,声音压低,“没有看过你的身体。”
这男人真不要脸。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几时看过他身体了?
女人死不承认,傅寒夜也没办法。
“行吧,反正,你这儿,条件太差了。”m.
想到自个儿老婆在这儿受了三年的罪,傅寒夜心疼死了,好想打人。
打那个把沈念带到这儿的人。
他目光锁着她,手指摸着米粒大小的扣子,指尖轻轻在扣子上磨娑着,好像摸着的是她身上细腻的皮肤。
白软受不了他想非礼自己的眼神,脸颊一烫,呼吸不自禁紧起来,“穿好衣服,咱们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