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解的看着自己小徒弟这奇怪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小徒弟竟然还是个光系。

光系和木系？

不对，按照自己的这个小徒弟刚才在岩浆河里面依旧如履平地的模样，她身上必定还有火系存在。

长老的脑袋上面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三系的小徒弟？

哦不，这个三系的小徒弟现在在干什么？

长老的目光又缓缓地挪回到了云窈的身上。

他还有些迟钝的脑子突然之间想起来，光系好像也是一个辅助增益的元灵。

所以，小徒弟是想要给他治疗。

只是……

长老苦笑一声，这些治疗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没有作用的了……

小徒弟……怕是要做无用功，失望……了，嗯……嗯？

忽然之间，长老感觉到了什么，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原本脑中的思绪也跟着转了一个弯，有些不敢置信起来。

为什么他感觉那些缠绕在他丹田之中的黑雾，在这一瞬间好似是消散了不少？

而且……这种消散还在继续的进行着。

长老心中原本的愁思戛然而止，一瞬间，整个人的情绪都有些连贯不起来。

在那黑雾彻底消失之后，长老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在被一点点的修复起来。

原本仿佛油尽灯枯般的身体，也出乎意料的好了……好了？！

张老觉得面前的这一切一点都不真实，更加真实的应当是他此时已经死亡，只不过只是他之前那些幻想。

直到自家小徒弟的声音在他的面前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长老？长老，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长老转过头去，愣愣的看着那个在自己面前挥手的小徒弟。

小徒弟的手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挥了挥，就好像是他傻了一样。

他确实傻了。

傻眼了。

如果自己已经死了的话，为什么面前的小徒弟这么的真实？

哦不，更准确的来说，是十分真实的顶着她那一脸压根就让人看不清她脸的泥巴。

听到自家的小徒弟再三问询，长老才愣愣的开口。

“我……我能听到。”

听到这话，云窈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自己给人去除身体中的诅咒黑雾，把人给弄傻了呢。

如果把这幻灵院的长老给弄傻了，也不知道幻灵院会不会找她算账？要不要她赔？

这个思绪在云窈的脑中一晃而过，随后她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面前的长老身上，陷入沉思。

她还是觉得这长老有点傻了。

云窈在长老的面前伸出了两根手指来，试探性的问道，“长老，这是几？”

看着云窈在自己面前竖起的两根手指，长老下意识的回答，“这不就是二吗？”

“那这个呢？这又是几？”

“……八。”

“再来看看这个？”

长老回答着回答着，整张脸就开始变黑了。

他又不是傻子，这个小徒弟这么问他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