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什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师父倒是亲为表率了啊!”龙义听着沈放这挖苦的语气,一时语塞,只得尴尬地笑道:“灵山派的执教被人杀了,不管怎么说,这丢的总也是灵山派的脸嘛!”
龙义看到沈放的脸色一沉,知道这话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还来不及暗喜,沈放就已经加快步伐往月满楼去了。
薛摩背依梁柱坐在阑干之上,手上握着一小坛酒,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月满楼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秦英陪在一旁,见他还在不停喝酒,实在看不下去了,劝道:“陪着白容想喝了那么久,还没喝够啊,别喝了!”
薛摩笑抬醉眸道:“怕什么,反正也喝不醉,不是么?”
秦英一听莫名难过起来,叹息道:“总归是伤身体的啊……”
薛摩好似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低头笑了起来,秦英看着面前这张看了十多年的脸,惚恍如梦寐。
突然薛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秦英顺着他的眼神往大堂里看去,正好看到沈放带着灵山派的人走了进来,秦英笑道:“竟然是沈放……呵……我还以为会是杨玄展来呢!”
薛摩眼眸微眯,接着道:“如若真是杨玄展来,我倒还能看得起他沈扬清了,呵……当真是灵山派的好掌门呐,好一个以大局为重!”
秦英蹙眉道:“可是如果沈放在这件事上,也不明事理,大闹一场的话,我们不就可以借机……”
薛摩摇头笑道:“不可能的,逍遥剑沈放很早就侠名在外了,今晚的事谁错谁对一目了然,这种扬名江湖的大豪侠怎么可能会包庇他手下的无耻之辈?”
薛摩一双眼打量着沈放,略有感慨道:“现下灵山派的事物很多皆是他打理的,如若不是他太过愚忠,今日沈扬清所享的这些殊荣,本该归他……”
池笑鱼又把岭南蛊书逐字逐句地看了好几遍,愈看背脊便愈是发冷,心烦意乱地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对面那两人的身影,池笑鱼想起琴瑟的事才是当务之急,若是今晚劝不下来,那明天……思及此,池笑鱼回身看了看桌上的披风,灵机一动,拿上便疾步向薛摩走去。
秦英看到池笑鱼过来,说道:“看来池姑娘找你有事,我先去下面盯着,有什么不妥,我叫你。”说罢,一把夺过薛摩的小酒坛,仰头就是咕咚咕咚好大几口,秦英抬袖把唇边的酒渍一擦,手上一掂,又把酒坛还给了薛摩,二话不说就下楼去了。
薛摩拿起酒坛,一反手,酒滴连滴都滴不下来,被秦英喝了个干净,薛摩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臭小子!”
池笑鱼走过来,看到薛摩在笑,心里又长了几分底气,把手中的毛绒披风递给他,开口道:“薛大哥,这是亲手给你做的,你看看可还合适?”
薛摩一听,挑眉看了看手中枣红色的披风,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隔壁就有绣庄,况且……我也不缺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