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席,可我做不到……”
眼泪就跟开了阀的龙头,泪水拼了命地往外流。
闻声,蒋席脸上的温色褪去,阴沉浮起,“我能做到,你为什么不能做到!”
苏烟伸手抚摸上他脖间的伤疤,手指触碰到的瞬间,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躲闪,虽然很快克制下来,可最初的应激反应才是本能,也是最诚实的反应。
含着水雾的黑眸直直看着他,苏烟问:“你能忘记这条疤怎么来的吗?”
蒋席眸色幽沉,没等他回话,苏烟再次开口:“你还记得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话落,蒋席俊朗是肉眼可见地阴沉,后槽牙咬得很紧,神情隐忍。
苏烟表情悲戚,“蒋席,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我爸妈是怎么死的。”
因为是车祸,她爸妈死时,连一具完好的尸体都没有,那惨烈的状态,在苏烟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浓重的笔墨。
时至今日,她都无法完全遗忘。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还是能从梦中惊醒。
蒋席脸沉,声凉:“那你想怎么样?”
苏烟痛声:“分开。”
他们不能,也不该在一起。
他不可能遗忘他父母的死,苏烟同样也忘不掉。
蒋席忽然轻笑出声,这声笑里没有暖,只有疯狂。
手已经从脸转移到她脖子,紧紧扣着她后颈,将人压向自己,蒋席一字一字道:“烟烟,不管我们是在一起,还是分开,从来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事。”
话音掷地,苏烟瞳仁微缩,“蒋席,我是你杀父仇人的女儿!”
蒋席说:“忘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