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冬天会下雪,年三十这天虽然天气晴朗,但路面的积雪却没化,白雪皑皑,呼吸都是冷的。
张嘴说话,嘴里都冒着白烟,时宴知将胳膊递到喻岁面前:“拉着我走。”
时宴知两手都拎着东西,没多余的手去牵她。喻岁也没客气,直接拿他当拐杖使。
路面是滑的,上台阶时,喻岁步子迈的很小心,两人一路走,一边说着话,“等来年,我们可以多带个人来看妈。”
喻岁愣了下,问道:“你要带谁?”
时宴知自然回道:“我们闺女啊。”
喻岁嗔了一下,“你还挺会想的。”
影子都没有,他就开始规划未来了。
时宴知说:“这事不是靠想,得靠做。”
话落,喻岁用手肘怼了他一下,剜了他一眼,“说话能不能顾忌场合?”
在墓地里开车,他也真是够可以的。
时宴知却不以为然道:“反正他们又听不见。”
喻岁:“……”
他又怎么知道,他说鬼话没鬼听见?
时宴知说:“等会见到妈,我就跟妈说这个好消息。”
喻岁无语道:“我说要生了吗?”
时宴知说:“我手术都做了。”
那意思就跟在说,我裤子都脱了,你再跟我说你大姨妈来了,这就很不地道了。
瞧他幽怨的小眼神,喻岁眼中都是促狭,到也没再逗他,“你就这么确定是女儿?要是儿子怎么办?”
时宴知道:“儿子就儿子呗,反正咱妈知道她有孙子就行。”
她看不是想让妈知道,而是他想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