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知的衬衣皱了很多,他从休息室里拿了件新的出来。喻岁看了看自己略显皱褶的衣服,突然看他不顺眼了。总觉得这次失控,吃亏的是自己。
怕有人进来瞧见,喻岁把时宴知穿过的上衣拿进休息室,衣服是浅色系的,无意间扫到一处深色,动作一顿,她转身朝时宴知走。
喻岁直接将他衬衣衣摆从裤子里扯出来,时宴知勾唇一笑,“还不够?”
腹部暴露在空气中,纱布上可不有血渗出。
喻岁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完全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情绪是针对时宴知,也是针对自己。
恨自己意志不坚定,这么容易就上了他贼船。
时宴知这个当事人却完全不当一回事,他说:“没事,去一趟康烨那里就行。”
喻岁说:“换一家医院。”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康烨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她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倒头就破戒了,她哪有脸去面对康烨。
时宴知嘴角含笑,“好,我都听你的。”
喻岁嗔了他一眼,这个时候听她,之前怎么又这么有主见?
去吃饭之前,他们去了一趟医院。
从医院电梯里出来时,前方有吵闹声,人群里,喻岁瞧见有医护人员推着急救车。
喻岁扯着时宴知的胳膊,想要往后退,刚要收回视线,意外触及到急救车上的人——林雪娜。
她表情痛苦,裤子上还染着血迹,喻岁视线再次转移到她凸起的腹部,这是要……
时宴知同样瞧见了,他把喻岁要说的话都说了:“这是要流产。”
林雪娜这个年纪,老蚌生珠实属不易,还折腾来,折腾去,如今都见血了,胎儿还能不能留住,那可真得看命。
对林雪娜,她没有共情心,没亲自动手让她流产,那都是她还有做人的基本道德。
现如今,她自己把胎儿折腾掉了,喻岁不说放炮庆祝吧,也会在心里说一句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