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眨了下眼,想要再去观察他眼中神情,那深邃的凤眸里哪有什么难过,讥嘲倒是很明显。
她果然是出现了幻觉,要不然疯了觉得时宴知会受伤。m.
喻岁其实想说,她不厌恶,只是不喜欢而已。但出口的话却是,“对,我厌恶你,讨厌你,请你离我远点,谢谢!”
这次,喻岁在时宴知黝黑的瞳仁里不止看见嘲,还有寒,让人打颤的寒。
喻岁身体本能的绷直,身子后仰,尽力贴着墙面,好似只有这样才能在仅有的距离里,与他拉开间距。
说实话,沉下脸的时宴知,她会产生畏惧,因为她怕暴戾中的他,她也胆寒冷血残暴的他。
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也对自己下手。
时宴知见到她眼中闪过的惧意,因他而升起的惧意,心脏蓦地一扯,眼中划过一抹暗色。
被圈在逼仄有限的空间里,喻岁觉得周身气温好似降到零点,后背冒冷汗,身上汗毛生理反应的炸起。
喻岁脑海里升起无数个念头,甚至想过时宴知会不会对自己动粗,在她心思百转千回时,他却突然直起身,敛起强势的气场,转身走了。
对,没错,时宴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直接走了。
眼神极其淡漠,走时看她的那一眼,眼底不再有热忱,全然的冷漠,如对陌生人。
直至时宴知离开,后背贴墙的动作,喻岁还维持了几秒。
他这样的反应才对,他们本就是陌生人,漠视才正确。紧绷的身体松懈,喻岁才发现自己后背泛潮,被冷汗染潮。
自己都这样说了,想来时宴知不会在靠近自己。
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宴知,寒气再次附体,比在厕所时更冷,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能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那股子能冻死人的低气压。
许帆以为老板会直接走,没想他居然又回来了,但看着冷脸如霜的时宴知,心咯噔一下,这是碰大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