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击致命，又是从后背穿胸而过的话，那么，理应不应该有惨叫声才是。”</p>

许源眼睛微眯，神色之间夹杂着些许浑然天成的不解，坦然说道。</p>

他知道天琉璃孤傲、生性多疑，纵使心魔为他，全心喜他，悦他，甚至于能为他付出生命，但却不会时时刻刻都信任他。</p>

她只是将他当做了一件自己十分钟意喜爱的笼中鸟、怀中玉，愿意为他投食、取暖。</p>

但却不会让他逃出她的笼子，跳出她的胸谷。</p>

她对于他，有的只是掌控欲而已。</p>

说到底，终究还是她爱着他，却又并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的原因，跟他也是一样的人。</p>

至于林清雀……她也一样，但又不一样。</p>

一样的是，她也不懂爱，不一样的是，两人表达爱的方式并不一样。</p>

“的确如此。”</p>

天琉璃神色陌冷地点了点头，烛光在她眸子摇曳生姿，像是盛开在湖面上的红莲。</p>

“莫非……敌人是想调虎离山？”</p>

林清雀微蹙黛眉，小手半托着下巴，沉吟道。</p>

“调虎离山？没有多大的意义。”</p>

许源摇了摇头：“而且，调虎离山，也得有山才是，我们那里又没有什么他们贪图的东西。”</p>

“有。”</p>

林清雀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自信道。</p>

“什么？”</p>

许源与天琉璃两人不由一怔。</p>

“我放在房间里的洗澡水。”</p>

林清雀言之凿凿，神情无比自信。</p>

“……”</p>

“如果不是调虎离山的话。”</p>

天琉璃无视了她的话，神色淡然说道：“那便是……”</p>

她忽然伸出手，青葱纤长的玉指轻描淡写地一抓、一拈，拎起一线火光，便化作重重鞭影甩向屋中角落的黑暗之处。</p>

“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