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古色古香的厢房里。</p>

鸡鸣刚过，吴世璠“噔”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p>

简单梳洗过后，穿戴整齐，跨着些许轻浮的步伐，小跑到佛堂给张王后请安。</p>

佛堂里，香烟袅袅，佛像庄严，张王后正跪坐在佛像面前，为远在湖南的丈夫诵经祈福。</p>

吴世璠站在佛堂前，望着眼前庄严肃穆的泥塑，心中虽是早已看透了这泥塑的本象，但在祖母面前，仍不敢放肆。</p>

还是老老实实地双手合十，向泥塑鞠了一躬后，恭恭敬敬地向跪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的祖母行礼请安：</p>

“璠儿给阿奶请安。”</p>

口气虽仍是恭敬，但眼睛总不自觉地飘向屋外，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请安完毕，今天又能准备去哪了。</p>

张王后缓缓地睁开眼睛，也没有像日常一样应话，只是摆了摆手，屏退了左右随侍。</p>

偌大的佛堂里，只剩下祖孙二人，还有一尊高高在上，似乎能看透世间一切的信仰。</p>

张王后不发话，吴世璠就不能起来。</p>

一老一少，跪在佛像前，肃穆无言。</p>

吴世璠顿感不妙，也不敢乱动，就直直地矗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p>

不知过了许久，吴世璠跪得膝盖发痛、腿开始发酸了，张王后才缓缓开口：</p>

“你最近，翻墙翻上瘾啦了？”</p>

吴世璠下意识地狡辩道：“啊？没……没有啊。”</p>

“阿奶是老了，不是死了，有时候，我是当做没看见而已。”</p>

听到张王后这样讲，吴世璠就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默默地又磕了个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