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便是喜爱良驹骏马,曾闻吕布之赤兔,太史慈之紫骅骝俱为天下名马,身为武将,自是甚是羡慕。下人也多有为他搜集,只是北地虽多产良马,但像赤兔。紫骅骝那样的神驹,实是百年难遇。故此,总是遗憾。
这日却有下人来报,言道有一个客人,午时进城,却是有一匹极是神骏的栗色骏马,非是凡物。只是骑乘之人却是个儒生。此时,已是进了客栈。
马超闻听,哪还忍得住,立时便前来探看。他本以为所谓骏马,定是和以前下人所寻马匹差不多,只是爱马之心甚强,这才着急来看。哪知一看之下,大吃一惊。这匹马之神骏,绝非一般良马可言,想及下人所说,乃是一个儒生骑乘,心中更是不敢轻慢,知道定是异人也,这才能定心等候。哪知一看之下,竟是柳飞。心中暗呼侥幸。他却是见识过柳飞手段,自知绝非敌手,更兼受过柳飞恩惠,语气更是恭谨。
其他人如何得知这些缘由,眼见素日崇拜的神威将军对此人执礼如此恭敬,不由暗暗猜测,不知柳飞乃是何方神圣,竟能得神威将军如此推崇。马超此刻听柳飞竟能叫出自己地字,不由大喜,道“正是马超,却不知恩公如何竟到此处,即识得马超,怎不去府中相寻,却如何住的客栈?莫不是瞧马超不起”言下,颇有些不忿。
柳飞呵呵一笑,道“孟启却是误会了,某自关外而回,也只是路过此处,如何得知孟启便在此处。再说,当日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而已,如何敢去相扰,再说,我自有事在身,这便要赶路,却是不能多待。孟启却是多心了”
马超如何肯放得,扯住柳飞道“恩公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即来得我凉州,焉能不吃杯酒便走,却没有这般规矩。还请恩公移驾,便随超至寒舍暂歇。再说,家父对恩公亦是渴思一见久矣。还望恩公莫要退却”
柳飞见马超热情,推脱不得,只得依了。马超大喜,便安排下人要帮柳飞收拾行礼,柳飞却笑,道自己实是没什么行礼,随身便是一匹马而已。
马超至此方记起此来目的,不由目光更是热切。只是此时却非说此之事的时候,只是肃手相请,与柳飞并辔而行,直往府中而来。
早有下人回报马腾,马腾闻听,吓了一跳。要说别人不知,他却是深知柳飞大名,前些时日进京,更是多有所闻其人其事。论身份,更是当今皇叔之师。此刻听得儿子竟是将柳飞请来,哪敢托大,立时亲往府外来迎。
过不多时,便遥见儿子马超与一个白衣人并辔而行,言语晏晏,似极欢畅。此时马超与柳飞也自看见门外地马腾,二人赶紧紧催了几步,下马来见。
马腾待得柳飞近前,却是执礼甚恭,叉手报名相见,道“汉领征西将军,西凉太守马腾见过先生。”柳飞连忙向前扶起,连称不敢。
马超见父亲如此见重,却是不解。却听马腾道“先生乃皇叔之师,腾乃汉将,焉敢无礼乎”马超始惊,这才知自己这救命恩人竟是如此来头。心中对求那良驹之事却是冷了一半。
这边马腾早将柳飞迎入厅中,将茶奉客,嘱咐置办酒席。柳飞笑道“马老将军勿需麻烦。飞此次实是因去关外办点私事,路过此地。不意竟与孟启相遇,特来给马老将军见礼,稍后便要离去的”
马腾却不知当日柳飞曾救马超与庞德之事,闻听柳飞之言,微微愕然。马超遂把当日之事细细说了。马腾感动,重新见礼,道“不想先生竟是马家恩人,腾却是失礼了”
柳飞却是向马超问道“孟启匆忙来寻,却不知是何事”马超听柳飞问起,登时吱唔起来,俊面微红。柳飞奇怪,马腾却恼道“我儿怎的如此无礼,还不快回先生问话”马超吭哧半响,方将自己前去欲向柳飞求马一事说了,柳飞哈哈大笑。马腾却是冷汗涔涔,直是后怕不已。
柳飞笑道“这等小事,孟启早言便是,偏生搞得这般复杂。这马与我本无大用,只是不舍遗弃,这才有入凉州之事,既是孟启喜欢,我便将之送与你便是,只望你为我华夏多立功勋,也不枉了我一番奔波与今日之缘”
马超闻听大喜,不想自己心愿,竟是这般容易便即达成了。当即大礼叩谢。柳飞此时却是想起日后马腾被曹操所算之事,便将衣带诏泄露之事细细说了,又嘱马腾切不可轻入京中,免遭其害,马腾闻听大惊,愤然而起道“曹贼竟无礼至此,我誓戮之”恨恨不已。只是对柳飞所言,却是并不放在心上。
柳飞见状,暗暗担心,眼见此时无凭无据多说无益,不由暗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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