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下毒解毒？”宁葭奇道。</p>

清漪便将当日兰沃村中之事略说一回，又叹道：“当日忽然不见了他们两个，没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在一起。”</p>

榆儿问宁葭：“你是怎么会碰到他们的？”</p>

宁葭便将后事再说与她们。</p>

那天宁葭甩掉追兵之后，在山中躲了几日，身上的伤好一些了，便分辨方向往浣月回转。</p>

她已经脱掉了浣月兵士的盔甲，脸上的伤痕也处理过了，但谨慎起见，她还是不敢走大路，只在山间摸索着走。</p>

走了大约有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仙楼与浣月邻接的地方。</p>

仙楼的人是不可能进入浣月的。</p>

宁葭就等夜间趁黑翻过连绵相接的山岭悄悄潜回了浣月。</p>

回到浣月之后，她就径直往彦州进发。</p>

葛长寻他们曾告诉过她，他们就在彦州西郊的玉衡山上。</p>

宁葭又走了半个多月，终于到达彦州。</p>

她在城外一处茶摊买了一碗茶，向茶摊的主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打听：“老爷爷，玉衡山怎么走？”</p>

老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倒吓了一跳：“姑娘，你的脸……”</p>

一张布满伤痕的脸已看不出原来是何模样。</p>

那些鲜红的伤痕就像一条条丑陋的爬虫趴踞在她的脸上。</p>

宁葭道：“抱歉，吓着你了。”</p>

老人道了声：“可怜啊。”</p>

又道，“姑娘是要去玉衡山吗？”</p>

“是啊。”宁葭道。</p>

老人指了指西边，“从这儿往西走个十几里地也就到了，不过，”</p>

他看了看宁葭，“最好还是别去了。玉衡山现在谁敢去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