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淡淡一笑。</p>

他没打算告诉冯国用真相，只决定也学冯国用装一装，便起身背着手说：“自然是天地正气！”</p>

冯国用听后嘴角不由得往下扬，但也只能故作明白地颔首说：“原来是这个！”</p>

但冯国用还是不甘心从章诚嘴里套不出半点有价值的信息。</p>

因为他不想白白来找章诚这一趟，也就不等章诚放茶撵人而立即又说道：“虽说如此，但我还是不明白，足下为何要执意只为上位拿出自己几个时辰的时间，而斤斤计较于这些细枝末节。”</p>

“可明明足下是清楚的，足下真要是努力让上位做了皇帝，足下也是会有一份功劳的。”</p>

冯国用看向了章诚。</p>

“上位真若做了皇帝，我也真若为此有了份功劳，说不定等到会是一杯毒酒呢？”</p>

章诚笑着问了一句。</p>

“毕竟我若真有帮助上位做皇帝的能力，那在上位眼里，是不是我也有帮别的人做皇帝的能力？”</p>

章诚问道。</p>

冯国用呵呵一笑：“话虽如此说，至少足下也不会再碌碌无为如常人，而至少耀眼过，让这天下大变过。”</p>

“选择闪烁如星辰的一生可以，但那也只是一种选择而已。”</p>

章诚抬头看向星空里的暗色区域，然后又看向冯国用说：“或许足下因为没体会过可以不选择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自由，那种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时间分配的自由，那种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自由，所以才不理解我为何要计较时间上的分配。”</p>

冯国用沉默了下来。</p>

半晌后，冯国用才向章诚拱手告辞而去。</p>

章诚也不知道是儒家教育让这些人更伟大还是更没有自我，以至于会显得他这个不过是准点下班而已的这么一件小事，都惹出这么多麻烦，而非得要他为了一个结束乱世、帮助朱元璋当皇帝没日没夜，什么私欲都不能有，乃至想休息一下都显得有罪似的。</p>

但无论如何。</p>

章诚自认为自己是没那么伟大的。</p>

第二天一早，章诚刚来到朱文正这里，朱元璋就也来找他，且对他说：“咱还以为你连文正也不教，而会直接选择离开呢？”</p>

“这倒不至于。”</p>

“契约的事还是要遵守的，俸银不能白拿。”</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