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宜知道小孩子一般都瞒不住事,但没想过周嘉屿能这么瞒不住事。
寒假住在外婆家一个月,把她和周久安卖了个彻底。
听完外婆的解释,幼宜只想找条缝把脑袋埋进去。
这小破孩儿怎么什么都说啊!!!
外婆察觉出幼宜的害羞,慈祥地拍拍她的手,“小宜,你能和小久重新在一起,外婆很高兴。”
幼宜一怔,“外婆,您……都知道?”
她以为当年和周久安谈恋爱的事情隐瞒得很好。
“不,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外婆摇摇头,“我只是隐约察觉到你们俩关系不一般,小久是什么样的孩子我清楚,你比他大两岁,性格又好,是个懂分寸的姑娘,所以我没有过多阻拦。”
幼宜心里浮上愧疚。
外婆对她那么放心,可她到最后还是伤害了周久安。
“后来小久突然性情大变,我才意识到,你们两人之间应该是出了问题,”外婆叹了口气,“小久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从没有见过他那么颓废的样子,有时候一天一句话都不说,看起来和平时一样,实际上整个人都垮掉了。”
外婆说着,握住幼宜的手,“小宜,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年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幼宜听得心里酸疼,艰难开口:“外婆,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小久的父亲,一时接受不了才和他分开的。”
“小久的父亲?”外婆诧异,“你认识苏建峰?”
“他是我父亲的朋友,”幼宜沉重地说,“外婆,您知道许如清吗?”
外婆回忆了一下,点头,“我记得。”
许如清是周灵岚的师兄,周灵岚留学回国后,两人偶尔还会一起研究曲谱,外婆曾见过几面,对他印象很深刻。
“许如清就是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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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幼宜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外婆。
担心她受不了刺激,幼宜没说过年前她和周久安去苏家别墅差点死在地下室的事情。
外婆听完一阵后怕,“你是说,苏建峰是被他弟弟苏建业害死的?”
“虽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但他一定是凶手。”
“小宜,你和小久在a市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外婆担忧地说,“没想到苏建业竟然是这种人,他是苏建峰的亲弟弟啊,亲兄弟也要下这么狠的手吗?”
“外婆您放心,我和小久现在很安全。”
“对了,苏建峰的遗嘱还在我这里,”外婆起身去楼上拿遗嘱,交到幼宜手里,“小宜,你把这个拿着,等回去后交给小久。”wap.biqμgètν.net
“外婆……”
“这是小久爸爸的东西,放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外婆执意要幼宜收下,“你带回去给他,公司的事情我不懂,但既然苏建业手上没有股份照样能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那就只有这份遗嘱才能扳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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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a市后,幼宜第一时间把遗嘱给了周久安。
周久安神色凝重,“外婆真是这么说的?”
幼宜觉得这份遗嘱和烫手山芋没什么区别,“外婆是希望你早点拿回属于你的东西,结束这一切吧。”
“我从来没想过卷入苏家的争斗,”周久安笑了一声,笑容嘲讽,“可惜我身上流着一半苏家的血。”
“做你想做的事情,”幼宜伸手搂住他,“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叫苏拾安过来,把遗嘱交给他,让他去应付苏建业,”周久安低头吻了一下幼宜的额头,“两周没见,想我了没?”
幼宜腻在他怀里,伸手勾住他的脖颈。
“想。”
周久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坏笑,“有多想?”
幼宜感觉到一团火热,手往下探大胆地覆上,“试了你就知道。”
周久安眼眸幽暗,低低骂了句,“小妖精!”
两人正要进一步探索,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爸爸……”
幼宜心里哀嚎,顿感不妙。
周嘉屿怎么就这么会挑时间,每次都是箭在弦上的时候。
周久安再一次被好大儿打断了好事,黑着脸去开门。
刚要训周嘉屿一顿,却见周嘉屿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珠。
“怎么了?”周久安蹲下身,“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话虽如此,他却抬手轻柔地用指腹拭去男孩儿眼角的泪痕。
“爸爸,我做噩梦了,”周嘉屿平时是成熟小暖男,可今天却娇气得有点像女孩子,搂住周久安的脖子,“你能哄我睡觉吗?”
“今晚在爸爸房间里睡,”周久安把他抱进房间,“梦到什么了?”
幼宜已经穿好了衣服,掀开被子方便周嘉屿睡觉。
“许老师,”周嘉屿先喊了一声幼宜,才回答周久安的问题,“梦到爸爸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