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凯低头轻轻地对着她的伤口吹气,语气虽然硬邦邦的,但听起来更像是在责怪。
他又不是养不起她,平时他不在家时,最担心的就是她照顾不好自己。
所以他总是叮嘱她,让她随意花钱,只要能照顾好自己就行。
结果,她还是受伤了。
该死,他怎么刚才没注意到?
看伤口的样子,应该也没过多久。
“我也不想啊。”
司念撅着嘴,有些不高兴地抱怨。
她都受伤了,他怎么还这么凶?
“我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凶我?”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瞪着余凯,气呼呼地抱怨,脸上写满了委屈,好像在说,你这个木头,一点都不会哄人!
“我不是凶……”
余凯有些无奈,他刚才真的没有凶她,只是在表达自己的心疼。
但他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你还狡辩?你就是凶我了!”
司念把手从余凯的手中挣脱出来,狠狠地掐了他一下,声音里满是撒娇。
“好了好了,是我狡辩,是我不对。”
余凯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挣扎,生怕碰到她的伤口,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
其实司念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她哪里舍得真的挣脱余凯?
所以挣扎了两下就任由他抓住了。
“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余凯的声音变得非常柔和,他一边哄着司念,一边轻轻地亲了亲她,生怕再不小心惹她生气。
在余凯和司念的房间内,两人之间的互动充满了温馨和关怀,而在司岳和沈云清这边,气氛则显得紧张和对抗。
沈云清被司岳扛在肩上,除了一开始的叫喊,之后她便安静下来,这并不是因为她温顺,而是因为司岳之前的话语让她感到害怕。
她知道,以司岳的性格,如果她不保持安静,他真的可能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在心中不断地咒骂司岳,沈云清时不时地握紧拳头,砸向他的背部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但这样的动作对于司岳来说毫无影响,他依旧毫不在意地继续走着,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打击。
沈云清就这样被司岳一路带到车边,然后她感到一阵眩晕,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听到了车门关闭的声音。
“你想做什么?”
沈云清双臂撑在身后,迅速坐起身,冷冷地看着刚刚也坐进车内的司岳。
几年不见,他怎么变得如此粗暴,竟然劫持女人?
“你觉得呢?”
司岳悠闲地靠在后车座上,目光平淡地看着沈云清,他的姿态看起来优雅而懒散,但从他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然而,沈云清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尤其是对司岳,她投入的心思比自己还要多,她对他的每一个小细节都了如指掌。
因此,她非常清楚,司岳现在非常生气,而且正处于极度愤怒之中。
有些人生气时会将情绪表露在脸上,而另一些人则相反,越生气表情越放松。
司岳就属于后者,当他生气时,他的面容反而会更加放松,有时甚至会露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笑容,这种反差让人感到不安。
沈云清扫了一眼封闭的车厢,心中暗骂司岳。
她现在不想去管他的情绪,自从三年前决定出国起,她就决定将他的一切抛到脑后。
因此,他现在无论多生气,都与她无关。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否则,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否继续保持冷静。
“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