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娘连连摆手：“不行的不行的，大官人，奴家做不来的。”</p>

“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相信你能做得到！”</p>

丹娘的心倏地颤了一下，他……这话是什么意思？</p>

难不成他知道我的底细？</p>

杨沅向前倾了倾身子，微笑道：“你若做不来，‘水云间’就要易主了！”</p>

丹娘心中疑虑已生，试探地道：“奴家若是与金人往来，失了清白名声，那以后……“</p>

“你是为朝廷做事，怎么会毁了名声？何况，我又不是真叫你去被人占了便宜。</p>

正要叫他求而不得，他才会乖乖吐露我们想听的话，不是么？”</p>

“可……金人素来强横，便是朝廷也要让他们三分。</p>

奴家一旦触怒了金国王子，到那时天下之大，还有何处可以容身？”</p>

杨沅轻轻一笑：“我是叫你诱他说出机密，不是叫你刑讯逼供。</p>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又怎么会迁怒于你？”</p>

丹娘咬着唇思忖半晌，又抬头盯着杨沅：“官人敢发誓，说你没有欺骗奴家吗？”</p>

丹娘的眼型较窄、眼皮内双、眼尾上扬，是一双典型的狐眼。</p>

她的嘴巴也不大，但唇形极美，像一咬就会溢出汁水的樱桃。</p>

这样一副迷人的模样，配上她犹疑、彷徨与祈求的目光，又有谁能拒绝她的请求？</p>

杨沅挺直了身子，右手拇指按住小指，缓缓举过头顶。</p>

食指、中指、无名指，便是三柱香。</p>

中指如天，无名如地，食指喻人。</p>

“我发誓，绝不为达目的牺牲丹娘、伤害丹娘。</p>

如违此誓，神憎之，鬼厌之，永堕阎罗，不入轮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