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箜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瞧去,却发现那里除了一片漆黑的浓雾,再无他物。
司徒箜盯着不远处冒着黑气的阴律司,突然犹豫起来。
“要不要相信他?”
“只要黑气在,我就没有办法近身打,就怕阴律司趁此机会向我攻击。”
“那・・・・・・”
“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且相信他吧・・・・・・”
司徒箜左脚向前一踏,重复着原先的动作。
阴律司站在地上,嘴角向上一勾:“嘻嘻嘻,重蹈覆辙吗?”
“嘭!”
湛蓝长刀与墨笔再次相遇。
一道蓝光带着黑气向后飞去,司徒箜落地的瞬间,一道银色的闪光直直飞向阴律司。
电光火石之间,阴律司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茬。
银光如同一根锐利的箭矢,直接将阴律司贯穿。
阴律司站在原地,摸着自己的闪着白光的腰部,喃喃道:“怎么可能?银圣光?不是活大地狱里的东西?怎么会・・・・・・”
阴律司只顾握着自己的腰部,丝毫不知道身边的黑气早已荡然无存!
司徒箜见黑气散去,抡起长刀准备上前,却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身影按住:“别过去・・・・・・”
司徒箜一听,按住自己的人就是刚刚给他传话的人。
男子将手从司徒箜的肩上挪开,走到阴律司面前,微微一笑:“哟,原来是阴律大人啊!”
随后男子一个转身,走到司徒箜面前,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打出一个响指:“赦!”
男子一声令下,白光直接破开,将阴律司炸飞开来。
司徒箜看着男子,伸手作揖:“感谢少侠相救!”
男子摆摆手:“你不认识我?”
男子这么一问,司徒箜才开始关注眼前之人的样貌:
此人头戴钝尖莲荷冠,冠断两层雕浮兰,内阴外阳墨素开,冠束青丝抚风寰。
额前秀发两旁开,倾侧向下入颔台,颔前一束素丝鞭,垂察千律入胸来。
颈后毫发分两般,下平上兀如瀑潭。
不着黑袍,却袭白衣,衣甚洁而生二梅,一枝若纤,随肩而下,直到素鞭末;一枝若绒,随腰而伸,直到丹田。
二枝旁生血梅,血红若律。
腰系金色令牌,内袖外折,一柄银剑赫显手中。
白裤无特,脚蹬雪靴,仿佛出于镜中,无一染也。
男子看着司徒箜,头一歪,冲他微微一笑:“看够了吗?”
司徒箜赶忙将目光偏离方向:“看・・・・・・够了・・・・・・”
男子摇了摇胸前的鞭子,依旧平静地看着他:“那么,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当然,可以・・・・・・”
“那开始吧!”
“我并不认识您・・・・・・如果这句话冒昧到您的话,希望您不要介意,毕竟我・・・・・・”
男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银刃收回剑鞘:“吾当然知道,你刚死没多久,当然不认识我啦,哈哈哈!”
司徒箜看着眼前的男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自己吊起的心也放下不少。
突然,一只手抚摸到司徒箜的肩膀,他一个激灵,一下子向后退出一步,当站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李潇。
李潇扶着司徒箜,他一把夺过司徒箜手中那柄湛蓝色长刀:“我说,用我东西的时候,问过我吗?”
司徒箜挠挠头,看向他:“这不是情况不允许嘛。”
李潇正准备“撒泼”,转头却看到一块发光的金色令牌赫然在一位男子腰间随风而动。
李潇突然脸色一变,悄声对司徒箜说:“你知道他是谁・・・・・・”
李潇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打断:“你刚刚的问题我已经问过了,他说不知道。”
李潇一脸尴尬地看着男子,他缓缓张开嘴,过了一会又默默闭上。
此时,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男子叹了一口气:“诶・・・・・・”
随后,他手握黑色剑鞘,在司徒箜面前晃一晃:“那我就告诉你吧,毕竟你刚刚帮了我一小下。”
司徒箜向前一小步,双手拱起:“感谢大人告知贵名!”
男子摇摇头:“诶・・・・・・咋见谁都是大人大人的叫呢?”
“吾乃阴间四大判官之一,吾是察查司,人名的话早就忘记了,叫我察司就好。”
[察查司:
他职责是让善者得到善报,好事得到弘扬,使恶者受到应得的惩处,并为冤者平反昭雪。
其人对朋友表现出一种若愚的丑态,时常让身边的人发笑;但遇到敌人,拔剑如刀锋掠影,丝毫没有同情之心。]
几声咳嗽声从远处传来。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