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老板,扳起手指算起来:“穿一根签子是一魂纸,一魂币等于五十魂纸,五十魂币就是······两百根签子······好像不对,再算一遍······三百根签子······诶?也不对······我的算盘呢?”
当小摊老板将算盘从腰包里取出,他快速地拨弄了几下,对前方说:“你们两个一共要穿二千五百根······”
这时,小摊老板才发现眼前空空如也。
他对着前方大声骂到:“两个兔崽子!给我回来!”
在奔跑中,司徒箜问麻衣少年:“咋们这样不好吧······”
麻衣少年直接怼了回去:“你要是想穿两千多根签子我可没意见,别带上我就行!”
奔跑之余,司徒箜先问起来。
“咋们现在去哪?”
“别问,到了就知道了。”
二人一路奔跑,来到一栋纯黑色的建筑前。
黑色的建筑如同一道黑幕,将司徒箜的视线挡住。
他向上一望,建筑的上端是一本打开的书卷,书卷的中间镌刻着三个铿锵有力的银字——阴律府。
麻衣少年咽了口唾沫,用手指着上方的书卷,对司徒箜说:“里面就是阴间的律法家——阴律司了。”
司徒箜一听,心想:“在原先的确听过阴间四判官的传说,没想到真的有······并且距离自己是如此的近······”
司徒箜冲麻衣少年点点头,问:“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呢?”
麻衣少年对司徒箜拱手作揖,说:“我叫李潇,这里面关押着一个人,她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
随后,麻衣少年对司徒箜躬身行礼,继续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认别人当大哥,你一定要帮我救救她!”
司徒箜赶忙伸手将李潇扶起,说:“我可不是什么大哥,听你的话,是要劫狱吧!”
李潇点点头,没有开口回答。
司徒箜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伸手搭在李潇的肩上,语重心长地说:“不管你等了多久,咋们现在都不能进去。原因嘛,你自己应该明白的。”
李潇抖了抖自己的麻衣,将眼缓缓闭上,却无法堵住两股清流涌出眼帘。
司徒箜摇摇头,将他一拉,向黑色建筑的反方向走去。
路上,司徒箜先问起来。
“话说,李兄,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来话长,你看······”
李潇将身子一转,六根狐尾赫然出现在司徒箜的面前。
司徒箜瞧着六根绒白色的狐尾,自己竟然伸出手想要触摸。
李潇见他伸手,身子一撇躲过司徒箜,说:“除了情侣,这个东西谁都不能碰的。大哥,你越礼了······”
司徒箜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赶忙将手收回,不好意思地说:“还没自我介绍,真是失礼啊!”
语毕,司徒箜对李潇拱手作揖,说:“鄙人姓司徒,名箜。竹字头下面一个天空的空。字就不说了,毕竟已经是死人了。”
李潇微微一笑,伸手将司徒箜一推,说:“谁说死了就不能有字了!咋们这里可没有这种说法,灵魂不灭,就不叫死亡!”
司徒箜一笑,对他说:“哈哈哈!李兄果然豁然豪爽!既然李兄如此,那司某人就告诉李兄。我!司徒箜,字啸翔!”
司徒箜抬起手,感觉自己手中少了些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将手缓缓放下,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是没有酒!”
李潇摸了摸自己的衣袋,里面还静静地躺着刚刚收起的纸钱。
“嗯······咋们或许连喝水的钱都没有。”
司徒箜一转头,想起少年手里原先握着的几张纸钱,觉得很是奇怪,便问起来:“李兄刚刚不是有几张纸钱吗?”
李潇苦苦一笑,说:“纸钱这个东西吧,在阴间都是按把花的。一两张,不过是心里安慰吧······”
司徒箜发觉少年有一些感伤,于是打算转移话题:“李兄看样子不是死物,能说说你们两的事吗?”
李潇看着司徒箜,嘴角一抿,停顿了几秒。
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看向司徒箜,又转身瞧了瞧自己的六条绒白的狐尾。
他穿着麻衣,一直不愿意说话,司徒箜也只好静静地等他。
半晌,李潇叹了口气。
“司徒兄弟,如果我说出,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我怕引来追杀。”
司徒箜长舒一口气,他伸出手搭在李潇的麻衣上,语重心长地说:“都是兄弟了,我怎么会害你呢?”
语毕,李潇长出一口气,抖了抖自己的麻衣,说:“那我就告诉司徒兄弟你吧······”
随后,李潇蹲坐在地上,他叹了一口气,对司徒箜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