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是这样,出生与母亲的怀抱,一点一点地成长,经过时间的洗礼,最终沦为一抛黄沙,归于阴荒。
而这无尽的阴荒之地,又有多少人真的知道?
或许,有人告诉过你,黄泉的河畔长着鲜艳的红花。
但他们并没有告诉你,红花之下,睡倒多少苍凉!
有梦,并不代表必须要去远航;相反,梦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
哪怕,战死沙场,勇士也不愿活在过往。
因为他知道,身后的故土,早已沦为他乡。
作为一个阴者,也是地府的司僚。
你们可以唤他阴司,或是无常。
如果有一天,他向你索魂,请不要对他求饶。
因为,他的权利没有生死的大小。
如果,你非要问他。
他只能伸出双手,给你一个最简单的微笑。
因为,穿了千年的黑衣,早已将微笑遗忘。
他只能这样诉说现在的情况:
“我只是一个阴司,只能将你送往阴荒。”
看!
在这卷发黄的羊皮上,记录着他的过往。
那是一个硝烟弥漫的战场,身后的城墙早已破败不堪。
他回顾四周,身边的战士屈指可数。
“报!”
“说!”
“城中的百姓已经转移过半,请将军指示。”
他回首望向曾经驻守的城池。
城内最高的那栋建筑便是他的居所。
他手持长枪,屹立在城门前。
他伸手将束发一扯,一阵微风,卷起淡淡黄沙。
此时的他,以及身边的战士,各个英姿飒爽!
“各位的家眷都撤离了吗?”
“回将军,已经撤离了。”
“各位便可心如止水,专心应战了。”
“大人,我们·····或许·····”
“赴死不是每一位士兵最好的归宿吗?”
他四周的将士单膝下跪,齐声说:
“这一生,我们不悔做您的兵!”
“来生还愿做您的部下!”
他望向远方奔驰而来的马队,嘴角上扬,说:
“我才不管什么来生!”
“如今站在残城下,我身边有各位就足够了!”
“兄弟们,能拖多久我们就拖他多久!”
他说完,手执长枪指向漫天黄沙。
随着声音愈来愈近,双方进入交战。
他手持长枪向下一蹲,一个扫枪,打断几匹马腿,马上的敌军失去平衡,向他扑来;他流畅地站起身,手抓枪柄最末端,一个横扫,扑向他的敌军向四周飞散。
此时的他,方圆三米,无人能近!
可惜,人总是会累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步兵加入战场。
步兵手中有盾,他就算再精准的枪法也不能成功刺入敌人的身体。
每位战士都被十几人包围。
战斗愈战愈烈。
开始有人倒下,他伤痕累累。
敌军将领一加入战斗,局势瞬间转变。
“吃我一刀!”
“大人,小心!”
敌军将领一刀劈下,他来不及躲闪,却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一位战士。
战士左肩中刀,伤口深入脖颈,当场牺牲。
谁说男儿不会哭,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看着战士,颤抖的左手抚摸着战士的脸颊,泪水止不住向下翻涌。
“我要杀了你!”
他怒吼两声,双手握枪,快速捅向敌军将领。
胸口猛戳一枪,向上一挑。
随后两枪分别向上点去,
一枪点在心口,
一枪点在脖中。
敌军将领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怒火竟然可以突破铜墙铁壁的铠甲。
那人落地的瞬间带起尘土飞扬。
当然,也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