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章没有说话，他笑了笑，讳莫如深地用手摸着自己的脸颊。佟暂很不爱看到他这种故弄悬虚的样子，他有些不耐烦。佟暂以前并没有这种情绪，他发现这是自从赵建章要抓捕“佟子文”的时候开始出现的。佟暂也曾试着调节过，他也想理解赵建章身份所致，但是他很难掌控，这种情绪会时不时地蹦出来。

佟暂把手一摆，正要放弃自己的问题，赵建章开口说话了，“知道！”

“知道？”

佟暂吃惊不小。

“但是不能告诉你他是谁，你们私自采取行动可能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好，我不问他是谁。你是否可以告诉我，我的蓝草是不是被他偷走了？”

“我并没有亲眼见过蓝草是什么样子，不过凭你的描述，我们推测八成是被他偷走了。”

“他为什么要偷蓝草？”

“我们目前还不清楚，很多线索都正在落实中，这也是为什么还没有对他采取任何行动的原因。”

“我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另一个视频的。”

“你说吧，只要不违反纪律，我绝对如实奉告。”

“江秉去哪儿了？”

“老同学你在试探我！”赵建章笑呵呵道。

“为什么这么说？”

“你知道江秉去了哪儿呀！几天前纪无殇来看伯母，应该会跟你谈起此事吧？”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绑走江秉的人是否就是偷走蓝草的人？”

“你问到关键点儿上了，我们也想知道这两伙人是否是同一伙人。”赵建章笑着说道。

“哦！”佟暂点点头，突然提高声音问道，“你为什么把视频截取之后才给我？”

赵建章冷不丁吓了一跳。

“你利用我提供的线索进行调查，却把我蒙在鼓里？”佟暂继续诘问道。

“没有啊，老同学。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你给我的那段视频非常短，是因为你掐头去尾，私下保留了更加重要的线索，对吧？不然你是如何追查江秉下落的？”

佟暂突然发难，连珠炮似的追问，赵建章一时竟张口结舌。呆愣片刻才说道:“不是这样的，你们私下去查未必能查到什么，还会给自己带来很大危险。高星鸣和李弋凡就是前车之鉴，你不会重蹈覆辙吧？”

“你觉得他们也是被蓄谋的？”

“肯定的啊！不过他们都不是主要目标。”

“那主要目标是什么？”佟暂逼视着赵建章。

赵建章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佟暂并不是有意要和赵建章决裂。他很想尝试用不同的方式从赵建章的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但是发现赵建章防护得密不透风。

最后，佟暂没再追问，赵建章不说，佟暂对那个主要目标也能猜想到一二。因为自从那次车祸，他发现自己丢了一样东西，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那颗环屋素不见了。